本善。性虽本善,而不可以无省察矫揉之功”又要顾事实,又要回护孟子,真可谓“纵横缪戾,纷纭舛错”也。以视告子扼定生存二字立论,明白简易,何啻天渊。
告子不知何许人,王龙溪说是孔门之徒,看不错。孔子赞易,说:“天地之大德曰生”,告子以生字言性,可说是孔门嫡传。孟子学说,虽与告子微异,而处处仍不脱生字。如云:“黎民不饥不寒,然而不王者,未之有也。”又云:“内无怨女,外无旷夫,于王何有?”仍以食色二字立论,窃意孟子与告子论性之异同,等于子夏、子张论交之异同,其大旨要不出孔氏家法。孟子与告子之交谊,当如子夏与子张之交谊,平日辨疑析难,互相质证。孟子曰:“告子先不动心。”心地隐微之际亦知之,交谊之深可想。宋儒有道统二字横亘在胸,左袒孟子,力诋告子为异端,而其自家之学说,则截去生字立论,叫妇人饿死,以殉其所谓节,叫臣子无罪受死,以殉其所谓忠。孟子有知,当必引告子为同调,而斥程朱为叛徒也。
孟子说:“人少则慕父母,知好色则慕少艾,有妻子则慕妻子,仕则慕君。”全是从需要生出来。孩提所需者食也,故慕饮食之父母;少壮所需者色也,故慕能满色欲之少艾与妻子,出仕所需者功名也,君为功名所自出,故慕君。需要者目物也,亦即所谓目标,目标定,则只知向之而趋,旁事物,是不管。目标在功名,则吴起可以杀其妻,汉高祖可以分父之羹,乐羊子可以食子之羹。目标在父母,则郭巨可以埋儿,姜诗可以出妻,伍子胥可以鞭平王之尸。目标在色欲,则齐襄公可以*其妹,卫宣公可以纳其媳,晋献公可以父妾。著者认为:人天性,既是这样,所以性善性恶问题,们无须多所争辩,负有领导国人之责者,只须确定目标,纠正国人目标就是。国现在大患,在列强,压迫,故当提出列强为目标,手有指,指列强,口有道,道列强,使全国人之视线集中在这点。于是乎吴起也、汉高祖也、乐羊子也、郭巨也、姜诗也、伍子胥也、齐襄公也、卫宣公也、晋献公也,向目标而趋。救国之道,如是而已。全国四万万人,有四万万根力线,根根力线,直达列强。根根力线,挺然特立,此种主义,可名之曰“合力主义”,而其要点。则从人人思想独立开始。
有人问道:“你既自称厚黑教主,当然无所不通,无所不晓。据你说:你不懂外国文,有人劝你看西洋心理学译本,你也不看,像你这样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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