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宝”拆起那个礼物,礼物盒很大,他拆得很费劲,却又很认真,不要别人帮忙,自己个人仔仔细细地把外面包装纸给拆开。
盒子里躺着个精美洋娃娃,“小宝”“哇”声,欣喜地抱起洋娃娃。
谢有为道:“喜欢吧?”
“小宝”脆生生道:“喜欢!”
小孩子爱不释手地抱着这个洋娃娃,左摸摸右摸摸,还低下头,珍重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柔软脸颊贴着洋娃娃蹭蹭。
“小宝”越哭越大声,脸庞红红,不断抽噎,好像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,可是怎也哭不够。
“莉……莉莉!”
谢有为面色变,他终于喊出自己女儿名字,站起来,慢慢靠近“小宝”。
“小宝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只能抱住自己小脸,用双红肿眼睛看着他。
谢有为犹豫着,将那只没有受伤手落在“小宝”头上,飞快地揉下,而后迅速撤开,拿起沙发个礼物。
“你们不过来吗?”
谢有为和姚玫丽没动。
“小宝”小声道:“生日都要唱歌,想听生日歌,你们能给唱吗?”
谢有为和姚玫丽不吭声。
“小宝”抽下鼻子,眼睛红红,眼看就要落泪。
谢有为心脏抽,他张嘴想说什,最后却只是狠狠地闭上眼。
“咦,”“小宝”忽然
“这是你生日礼物,”谢有为道,“爸爸对不起你,你……你拆开看看,喜不喜欢它?”
“小宝”哭声渐停,他抱着那个大大礼物盒,抽抽噎噎道:“真吗,真是给吗?”
谢有为点点头,他眼神有点漂移,胡乱挪开视线时候,发现苏清风直在看他。
苏清风眼眸是漂亮墨色,眸底盛着清冷微光,好像雪中清泉,冰寒透彻。
谢有为心里咯噔下,仓促地转过头,回避苏清风目光。
苏清风道:“给你唱歌吧。
然后他唱首生日歌,虽然是简单曲调,却如清泉悦耳动听。黑猫支棱起猫耳,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。
首歌唱完,苏清风摸摸“小宝”脑袋,柔和道:“以后你就是六岁大孩子。”
“小宝”原本只是默默地听,直到苏清风温暖掌心落在他头顶,他瘪嘴,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。
“蛋糕好好吃啊,可是,可是为什爸爸妈妈不肯给唱生日歌呢……”泪水模糊小孩子稚嫩脸庞,他呜呜地哭,脸上难过快溢出来,“只是想过次生日,只是想弟弟陪玩,为什爸爸妈妈不喜欢,是不够乖吗,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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