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表白太不含蓄,周宣也有点尴尬,还好黄泥墙那边个声响让他找到话说:“那是什声音?”
纫针发奋洗衣,头也不抬地说:“应该是那只暹罗猫吧。”
其实黄泥墙那边哪是什暹罗猫,是秦雀,她听到周宣回来,到后园洗澡,也想过来帮他洗衣服,却被纫针抢先,又听到周宣说那句话,时手脚冰凉,内心酸涩,手撑在黄泥墙上,掉下块碎土。
连干杯,喝得是酩酊大醉,最后是周宣和他两个健仆扶他上马车回去。
周宣轻摇折扇,在街道两侧灯火映照下施施然回秦府,听到坊间打更声才知道这餐酒喝得时间真长,都已经夜里三更,不过这顿酒值,喝出五千两银子,很有成就感。
来福来开门,周宣进到内院,见各房灯火都灭,只有他卧室点着灯,这两天大家都是心力交瘁,估计是早早睡下,进到卧室看,灯如豆,小茴香踡缩着身子睡在他雕花大床上,等他回来等久就睡着。
周宣没惊动小茴香,拿上衣物去后园井边洗浴,洗好正穿衣,忽听黄泥墙边个声音问:“周妹夫,你洗浴好吗?”
周宣赶紧将衣带系好,说:“哦,纫针妹妹呀,这晚还没睡,有事吗?”
蒙蒙星光下,苏纫针端着个木盆从月洞门边走进来:“来帮你洗衣服,昨天是你自己洗吧,好象不是很干净哦。”
周宣忙说:“自己随便洗洗就行,怎好劳烦纫针妹妹。”
纫针坐到井边青石墩上,麻利地把周宣换下来湿衣服收到木盆里,说:“纫针直是穷苦人家女儿,又不是什大小姐。”
周宣脱口说:“就喜欢穷苦人家女儿,会疼人哪。”
苏纫针“啊”声,脸颊通红,赶紧挽上桶水,使劲搓洗起衣服来,掩饰内心欢喜和羞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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