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人望着周宣,双目含泪,把抓住周宣手说:“周公子,本使这条命全仗周公子,周公子若输,那三痴真会砍下头颅,他不是开玩笑。”
周宣说:“知道他不是开玩笑,自己也搭进去,当棋奴,李大人没听到吗,比砍头也好不多少,会全力以赴和三痴赌胜。”
李大人稍稍安心,四望群山,黑沉沉如猛兽蹲伏,让他胆战心惊,他现在就是想逃也找不到路,三痴肯定比他熟悉路,逃不掉抓回来少不受皮肉之苦,没办法,只有看周宣,听说他斗虫、下棋都很厉害,剑法虽然敌不过三痴,但三赌两胜,还是很有希望。
却见周宣将那野果嚼烂,吐在竹筒口子上,然后找段塌圮墙垣,把竹筒搁在那,又走回寺前,伸个懒腰说:“现在大概亥时还没到,时候还早,先睡会,养养神。”
寺门有块大青石,周宣就仰天八叉躺在那,口鹿脯口水地享用起来,吃半晌,塞好水袋,叮嘱林涵蕴二人说:“肉脯你们可以吃,水不能再喝,等下有大用。”说完,头枕双臂,闭上眼睛。
大步向山坳后攀去。
林涵蕴自然不肯个人呆在这里,牵着周宣手紧紧跟着。
山坳里有条羊肠小道,不算太难爬,越过山坳,见眼前座山峰岿然端坐,好象尊巨佛,有简陋石阶蜿蜒通上山去,石阶破损严重,有些地方完全歪斜着。
三痴手举人,如履平地般上去,周宣手举着火把手拉着林涵蕴,两个人小心翼翼拾级而上,约走三百级,正走得腿软,见条甬道斜插向左侧山腰,三痴声音传来:“在这边。”
周宣二人走过去,见座佛寺临崖而建,庙宇十来间都倒得差不多,只有中央大雄宝殿而撑在那里。
林涵蕴等会,见周宣动不动,心想:“你还真睡呀。”上前推搡周宣:“喂,你怎回事,你愿意当棋奴,
三痴说:“这里蟋蟀不少,好虫也有,有人曾在这里捉到过青背好虫,们分头去捉,以明日阳光照到佛寺为限。”说着,递给周宣个革囊,他自己手里也有个。
周宣看,革囊里有把小铲、节竹筒、个网罩,这是捕蟋蟀最简单用具。
三痴不再管李大人,自顾转到佛寺后园去。
周宣却没跟去,从怀里摸出枚野果,这是他先前在山道上摘,比山楂略大,轻咬口,酸酸,还有点甜味。
林涵蕴翻白眼说:“周宣,你不去捉蟋蟀,倒先吃些果子来,快去呀,别让好虫都让三痴捉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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