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布喝水不忘掘井人地说:“上次鄙人要把五色琉璃和芳华永驻霜收益与周公子对半分银,公子高风亮节,不肯接受,但这琉璃镜是公子所创,公子若再不肯接受对半分银话,那鄙人也不敢让工匠制这镜子。”
周宣呵呵笑道:“不会滥做好人,有银子怎会不要!上次不肯接受是觉得无功不受禄,如今嘛——等你这琉璃镜挣到钱后,你对半分银,互利互惠,哈哈。”
阿布道:“请公子为这种镜赐名。”
周宣想想说:“就叫宣镜吧。”
不说阿布去督促工匠加紧制作,要在进京前制出百面宣镜,周宣捧着这面菱花镜回到第五进,秦雀、纫针都是惊喜不已,没见过这明亮镜子,脸上细细绒毛都看得见!
茴香都已经催好几回练五禽戏,周宣就是赖在被窝里不愿起床,还把纫针也搂着,不让她起来。
忽听个仆妇到院中,对小茴香说:“姑爷还没起床吗,那个胡商早就在前院等,说是琉璃镜制好,在那个劲地笑。”
周宣听,猛地掀开被子,飞快地穿上衣袍,套上靴子开门出去,匆匆洗漱后就跑着去前院。
只见碧眼紫髯胡商阿布双手捧着个方形木盒,献宝似舍不得放手,就那样捧着等周宣出来。
“周公子,鄙人终于制出第面琉璃镜,哈哈,太绝妙,比铜镜明亮十倍,周公子真是天纵奇才,不是你点拨,那些工匠就是百年也制不出这种镜子。”
没想到是,这世间第面琉璃镜却很短命,当天下午就被晓笛摔裂,当时陪晓笛起玩小丫头脸都
周宣微微而笑,心道:“漫说百年,五百年也制不出来呀,欧洲也是十六世纪才造出这种镜子,哥们别发明不,好歹把这制镜业推进个六、七百年,也算是造福唐国美女们,免得她们明明是花容月貌,照着扭曲铜镜却认为自己长得这歪瓜裂枣,心生自卑!据说古代有不少美女不知道自己有多美,胡乱嫁给村夫,佳人常伴拙夫眠,恐怕就是这个原因。”
阿布打开木盒,揭开重重包裹丝帛,捧出面菱形镜,镶着红木镜座,镂刻精美。
周宣对着镜子照,看到个浓眉细眼、黑须长发男子——
周宣吃惊:“啊,这是吗?怎老得这快!”再仔细看,不是老得快,是因为从没有刮胡子,两鬓络腮、髭须浓密,宛然伟丈夫是也。
周宣见自己尊容并未变形,还是那帅,赞道:“好手艺!阿布老兄,夜以继日地干吧,就等着银子哗哗往你钱袋里流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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