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《南歌子》——凤髻金泥带,龙纹玉掌梳,去来窗下笑相扶,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?弄笔偎人久,描花试手初,等闲妨绣功夫,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?”
这是欧阳修香闺艳词,风流皇帝李煜应该会欣赏。
羊小颦抄写完这阙词时,脉脉地看周宣眼,这艳词对怀春少女很有感染力。
周宣笑笑,说:“有四阙吧,这最后阙长调是新作,名叫《暗香》,是刚才在楼下听你吹笛时叉手而得,你听好——”,正要吟诵,忽听门外走廊传来细微脚步声,若不是静夜,是听不出来,可见是蹑手蹑脚。
“小茴香,给进来!”周宣有点恼火地轻喝。
话是说得堂皇,扪心自问,确实挺色。
羊小颦满脸通红,伸腿下床,衣裙未脱,只是发髻解散,满头青丝披散在肩头,发梢直垂至腰臀,柔美曲线诱人至极。
周宣刚才说自己不色,这会只好正儿八经地说:“小颦,帮录几阙词,书法不行,这是要呈交皇帝御览,还有,新得阙词,此词是新创,并无曲牌,你代谱成曲,还要教唱熟。”
羊小颦“嗯”声,跟着周宣来到外间,剔亮银灯,铺开桃红色浣花笺,用名匠李廷圭制墨浓浓磨砚,纤指如葱,皓腕如玉,执管紫檀木中锋羊毫,歪着头望着周宣,明眸皓齿,俏丽可人。
周宣说:“小颦,先把那阙《浣溪纱》‘曲新词酒杯’录上。”
虚掩着门“吱”声被推开,那小丫头披个青色夹袄瑟瑟地站在门口,下身就是条薄薄单裤,赤足趿鞋。
周宣真是又好气又好笑,佯怒道:“小茴香,你这是干什?你是*细吗?”
小茴香眼睛弯成两个月牙,笑容可掬地说:“小茴香给姑爷送宵夜来。”伸出藏在背后手,是
等羊小颦写完,周宣道:“第二阙是《清平乐》——红笺小字,说尽平生意,鸿雁在云鱼在水,惆怅此情难寄。斜阳独倚西楼,遥山恰对帘钩。人面不知何处,绿波依旧东流。”
这阙词和“曲新词酒杯”样,都是诗词宰相晏殊佳作,这样呈给李煜看,就显得词风统。
“第三阙是《乌夜啼》——无言独上西楼,月如钩,寂寞梧桐,深院锁清秋;剪不断,理还乱,是离愁,别有番滋味在心头。”
这词是李煜后期词作,不经离乱,现在这个李煜是作不出这种词,作为词人李煜肯定降个档次,但谁愿意为诗词留名千古而国破家亡呢!
周宣等羊小颦写完,又吟诵第四阙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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