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乐公主淡淡回个礼,显然没把这个表哥当回事。
周宣想起他带来那面宣镜,忙道:“姑母娘娘,侄儿有面镜子献上。”
那内侍端着那面镜子好长时间,也不敢放下,这时赶紧小心翼翼地递给周宣。
周宣捧着镜子说:“此镜并非铜制,乃是无色琉璃精炼而成,照人逼真,并不走形。”说着将镜子呈上。
李坚接过,走到小周后身边,捧着让母后临镜自照。
笑得头上二十四株龙凤花钗冠摇颤不休,说道:“坚儿何时也变得这般油嘴滑舌?”
周宣察觉小周后是个很开朗皇后,言语之间,比较亲和,想起她喜爱奇装异服,那应该是位主观个性强烈女子,而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循规蹈矩、母仪天下皇后。
内侍忽报:“清乐公主到。”
小周后边笑边说:“来得正好,让斛珠来认表兄。”
清乐公主在两名宫女随侍下轻盈而来,周宣上次被清乐公主美丽震慑,事后都想不起清乐公主是什模样,只知她极美,到底美在哪里却是茫然,这回可以好整以暇地观赏,虽然还是很震慑,但毕竟可以稳得住心神。
小周后微“咦”声,说:“果然好镜,斛珠,你来照照看。”
于是,周宣就见到唐国两个最美女子并肩靠脸在起照镜,刹那间,只觉殿中春暖、殿外花开,人生真是无比美好。
小周后让宫女把周宣呈上七幅画,悬挂在玉屏风上,问画中人是谁?得知两个是周宣妻子、个是周宣小丫环、还有两个分别是奉化节度使林岱两个女儿。
小周后问清乐公主:“斛珠,这几套裙衫,你最爱哪套?”
清乐公主毫不犹豫地指着静宜仙子那道澳国女道装,说:“斛珠单爱这套,澳国道装比唐国好看,日后出家修道
清乐公主身高比她母亲小周后还高些,眉目与小周后几乎般无二,都是修眉秀目、檀口皓齿,精致得找不出半点瑕疵,因为全身无处不美,倒是不好形容,羊小颦纯美、静宜仙子红鸾娇艳,都可以形容,但小周后与清乐公主美无法形容,什眉如翠羽、肤如凝脂,都是隔靴搔痒话,完全无法给人美震撼。
相比较而言,小周后眉目显得亲和些,风韵更足,而清乐公主则稍显冷淡,而且目光偶尔又会流露出种怪异神色,让人瞧不透。
“表兄?”
清乐公主大为惊奇,这几天前看到拄杖跛足男子怎就成她表兄?
为表示自己不跛,周宣起身道:“公主殿下,周宣有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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