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闳中摇头，表示不可理解，又细细观看周宣所画，低声道：“周公子，你这画是不是有点亵嫚啊？你看这里、还有这里画得似乎过于那个那个妖冶——”
顾闳中所指
是小周后胸和臀，古代仕女图这两处都不能表现，除
春宫画，而周宣画小周后不仅胸部明显隆起，臀股也是裤子绷紧、圆润如瓜，简直大不敬啊。
周宣哭笑不得，这老头太迂腐，没办法，看他《夜宴图》就知道，里面舞女、歌妓都是上下
样粗细，毫无曲线风致之美，说：“老师啊，太史记载史实讲究秉笔直书，不隐瞒、不夸大、真实反映国史，这绘画也样，也讲究直笔，尤其是人物画，皇后娘娘确实是这种体貌，这不是妖冶，而是窈窕之美。”
二人身后传来“嗤”声轻笑，有个宛转声音说道：“不妖冶，是窈窕，真不错。”
周宣与顾闳中齐回头，顾闳中顿时大惊失色，手脚发颤，受惊过度样子。
夜，回去后凭记忆画。
小周后说：“那就先看宣侄画，午后陛下会来这里观画。”
南书房中静悄悄无声，初春温暖阳光照进来，这身现代装束唐国皇后美丽非凡，受光左半边脸如美玉无瑕，富有立体感脸形在光影明暗中显得幽雅深邃，服饰是现代，气质却是如此古典。
周宣敏锐地捕捉到春光初照这刻，画笔忽疾忽徐，把小周后这动人形象留存到画纸上。
周宣来到唐国后，几乎每天都在画画，画技也进步很多，为小周后画这幅肖像是他目前巅峰之作，明暗透视都运用得恰到好处，设色也很精当，把小周后集现代美与古典美与身独特形象很好地表现出来，那眉目之间、颊边唇上，若有若无丝微笑都刻画得细致入微。
能把顾闳中吓成这样并不是因为说话人丑如夜叉，恰恰相反，说话者美如天仙，高挑婉约，与周宣所画小周后有七分相似，正是清
周宣心想：“这幅画就叫永恒微笑吧。”
在宫中用过午膳后，周宣继续作画，这时已经是收尾修饰，不再需要小周后坐在那，小周后便没有来南书房。
半个时辰后，周宣大功告成，起身洗手，回来对顾闳中说：“老师，学生先画好。”
顾闳中画小周后上半身，这时又在画背景，听周宣这
说，便起身来看，有点吃惊道：“周公子，你怎连绣墩都不画，就让娘娘这样坐在虚空吗？”
周宣说：“这叫有座胜无座，笔意到，谁都能看出娘娘是坐姿，不画绣墩正是出奇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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