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煜沉着脸,命左金吾将军蔺戟立即前往桃叶渡,提来福来见驾。
勤政殿上气氛压抑,三公两省六学士本来是来考周宣,没想到先闹出这事,个个面面相觑,韦铉虽有心相助,但魏博自己都承认,这就不好再进言,让韦铉奇怪是皇甫继勋性情刚烈,怎会这样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受周宣摆布?难道他另有打算?
半个时辰后,来福提到,身上裹着条薄毯,头发凌乱,满脸血污,眼看到周宣,喜道:“姑爷,来福就知道姑爷能救,姑爷,你看看,他们把来福打成什样?”
来福扯开身上披着薄毯,露出上半身,只见纵横交错鞭痕遍布全身,每道鞭痕都洇满黑红血,上半身已经没有寸好肉。
小周后何曾见过这样惨状,惊呼声。
断筋折骨。
四痴轻松躲避,边问周宣:“主人,要这人死还是活?”
周宣说:“打个半死,让他受点内伤,最好是脑震荡,脑子不大灵光。”
四痴纵身高跃,“噗”脚踢在皇甫继勋后脑勺上,若论力量,四痴只怕还不及皇甫继勋,两军厮杀,皇甫继勋应该是员猛将,但这样单打独斗,他又如何是游侠四痴对手。
后脑勺挨那重重脚,皇甫继勋眼前黑,只觉整个脑袋瞬间膨胀起来,头大如斗,晕晕乎乎,脚步蹒跚在转圈。
周宣贯笑嘻嘻神情不见,抢上前去想扶来福,却无从下手,含泪道:“来福,好样,来,拜见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,陛下和娘娘会给你申冤。”拾起地上薄毯,小心翼翼披在来福身上,拉着来福起跪倒。
李煜这人心软,见来福被打成这样,很是怜悯,对魏博冷冷道:“魏博,你从这个家丁嘴里问出
太子李坚和左金吾将军蔺戟这时赶到,看到皇甫继勋手提双锏、两眼发直在那原地打转,大为惊奇。
李坚问:“宣表兄,皇甫继勋这是为何?”
周宣说:“他要手提钢鞭将打,没想到失手砸自己脑袋。”
李坚微微笑,命金吾卫将皇甫继勋带回勤政殿,李煜先前见魏博装死,现在皇甫继勋也是副痴痴傻傻样子,以为又是装,心里相当厌恶,当即命李坚和齐章会同刑部和大理寺去卫将军府和镇南军邸查问。
魏博知道瞒不住,从胡床上滑下跪倒哀声道:“陛下,请恕臣擅自抓人之罪,臣子惨死,臣,夙夜难寐,心如油煎,心想找到元凶,是以行此下策,抓走周宣仆人来福,陛下,只要审问来福,就定能知道是谁杀死儿魏觉,求陛下作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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