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流苏与小婢鱼儿走出来,见三痴、陈济、祁将军都与周宣在起,连昌公子也走过来,与周宣敬礼打招呼。
军士将十二座帐篷收起,装在马车上,军士用行军锅烧热水,众人吃汤饼便上马赶路。
马车里,鱼儿见夏侯流苏眉头深锁,便问:“小姐,你怎?”
夏侯流苏道:“没什,有点事要向连昌公子禀报,人多眼杂,找不到机会,鱼儿可有办法?”
鱼儿道:“小姐要与连昌公子见面比较难,小姐是周公子侍妾,举动引人注目,就让鱼儿去和连昌公子说,小姐有什事?”
陈思安退路,陈思安就算杀出血路、逃得性命,只怕也已元气大伤,那时陈侍郎率军入闽,岂不是势如破竹?”
周宣赞道:“果然好计,陈思安想糊弄,瞎他狗眼,就这办,让那蓝连昌傻傻跟着,到时候把擒住,逼他归降,蓝氏在闽地很有影响,哈哈,送上门来,还自以为得计——来,随去见陈济将军,们再密议。”
周宣与那皂衣人去陈济与祁将军住那个帐篷,四周又是静悄悄,只有河水在汩汩流淌。
夏侯流苏坐回榻上,盛夏六月,身子却微微颤抖着。
“怎办?怎办?”夏侯流苏在心里问自己:“陈都护约周公子见面真是虚情假意、缓兵之计吗?嗯,很有可能,陈都护不是甘于人下之人,去年秋陈都护还亲自去吴越,这说与吴越联兵很可能是真,但盘、雷二姓背叛清源暗中向唐国投诚,这是陈都护万万没有想到,这太致命!”
夏侯流苏摇头道:“这
夏侯流苏口干舌燥,自去茶壶里倒杯薄荷茶坐在榻沿喝着,她心里团乱麻,她知道该怎做,却又不想那做,她想:“应该立即把这事告诉连昌公子,不能再跟着周宣南下,周宣随时可能把他抓起来,还有,必须尽快让陈都护知道盘、雷二姓反叛之事,要严加提防,想办法剿灭盘、雷二姓。”
但夏侯流苏也明白,旦她这样做,从今而后她与周宣就是彻底敌对关系,她再不能呆在周宣身边,侍奉周宣辈子也就成梦话和空想。
颗泪滴到茶杯里,小小杯水也能荡起涟漪!
夏侯流苏眼睛蓄满泪,睫毛眨,就有泪珠滑过脸庞,从尖尖下巴滴到手里举着茶杯中,良久良久,她突然将杯中薄荷水和泪水口喝干,将茶杯放回原处,躺回榻矮,她拿定主意,她等着周宣回来。
周宣直到天亮才回来,站在帐篷外大声道:“流苏,起来赶路,要收拾帐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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