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初十,朝阳初升,东宫与信州侯船队泊在江岸等待启航,江州大小官吏都来送行,江州百姓来送行也有数千人。
李坚、周宣立在码头上向众人告别,李坚没什好留恋,与林岱、徐刺史等人略谈几句,拱拱手便上船去,他从金陵带来东宫属官、侍从、禁军、就有三百余人,分两条船乘坐。
因为年初那次水路去金陵曾遇水盗,林岱这次派祁将军领五百水军分乘两条兵船,务必护送东宫和信州州家平安至京。
周宣这条船也有数十人,偌大周府去半人,秦雀、纫针、哓笛,还有小茴香、小菊等丫环八人、来福弟弟家丁旺财也跟去,还有十来名仆妇、四名“云裳女装”舞妓,以及汤小三和胡统两少年,三痴蔺宁自然也要同船去金陵。
林涵蕴牵着“云中鹤”,委委屈屈道:“周宣哥哥,‘云中鹤’你骑去,你没匹好马可不行,记得明年元宵,骑着‘云中鹤’来接,天天等你。”
五,来江州迎娶涵蕴。”
静宜仙子微笑道:“恭喜宣弟,恭喜涵蕴。”
先前那女道童进来说道:“天晚,观主请周公子和林二小姐出观。”
静宜仙子起身道:“宣弟,女道送你出去,明日,明日女道就不去相送。”
几个人走到山门殿,三痴、老董见周宣出来,便出观门牵过马来。
周宣听她说得可爱,真想抱着她使劲亲下,但江岸上密密麻麻都是送行人,众目睽睽之下,他周宣可以不在乎,但不能不考虑林岱感受,这惊世骇俗吻会让林涵蕴受非
静宜仙子也不说话,出白云观直走到小溪畔木桥边,伫足道:“宣弟,女道就送到这里,祝你去金陵、去南汉都顺利平安。”
轮弯月斜挂山巅,夜风拂来,满是花木清香。
周宣望着静宜仙子眼睛,似有泪光盈盈,不禁心情激荡,突然拉起静宜仙子左手,在她纤纤玉指上吻下,说道:“姐姐,定会来找你,姐姐珍重。”说罢,拉着林涵蕴手过桥去,老董和三痴牵着四匹马跟在后面。
走到桥那边,周宣、林涵蕴回头看,静宜仙子动不动站在溪边,夜风拂起宽大道袍,好似静美雕塑或者剪影,半晌,静宜仙子冲这边摇摇手,返身回去,很快消失在白玉兰下。
回城途中,林涵蕴要和周宣共骑,两人起骑“云中鹤”,林涵蕴靠在周宣怀里哭,周宣就路哄她,直到都护府林涵蕴才止住哭泣,把周宣拉到阴暗处,使劲亲吻周宣,吸住周宣舌尖不放,以至于周宣舌尖痛半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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