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宣笑纳,好言抚慰,这礼得收啊,不收不能安抚人心。
直应酬到深夜才罢,小茴香过来服侍他洗漱,问:“姑爷,们明天就回金陵对吧,十天能不能到?”
周宣笑道:“差不多吧,小茴香这次随万里往返,功勋卓著,都不知道怎奖赏你好——小茴香,你什时候生日?”
小茴香下子就闷闷不乐,说:“小茴香是孤儿,是秦老爷收养,小茴香不知道自己哪天生日,小茴香真可怜,小颦姑娘虽然也不知道她父母是谁,可她有金足钏,知道自己是正月初生,小茴香什都不知道!”
周宣拍拍小茴香手背安慰道:“那,等们回到金陵那天,就算是小茴香生日,怎样?”
痴纹丝不动。
周宣微笑道:“蓝侯爷要立奇功吗?请讲——”
蓝连昌从怀里摸出几封信札,双手呈给周宣,低声道:“郡公请看,这是景王李坤写给陈思安书信,卑职不敢隐瞒。”
周宣精神振,他早就命陈济搜取陈思安往来信件,却未发现有李坤书信,李坤与陈思安绝对有联系,不可能没有书信往还,没想到原来是在蓝连昌手上。
信共有三封,周宣通读过,闭目沉思,这文词古雅信词义很隐晦,很多地方模棱两可,李坤*诈,岂会白纸黑字写上要陈思安助他上位、许以割让建、汀二州字样,也许会由送信人口头传达,但信上有意结纳陈思安意思是很明显——
小茴香下子就高兴,眼睛亮亮,喜滋滋后回房歇息去,明日要早起赶路呢。
周宣掩上房门,解衣上榻,十月泉州
周宣睁开眼睛道:“蓝侯爷此功不小,待回京为蓝侯爷请功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蓝连昌连声道:“卑职何敢居功,只求侯爷在皇帝面前为蓝氏美言几句,连昌就感恩不尽。”
蓝连昌为要不要交出李坤信考虑很久,此时也是赌把,对景王李坤与东宫李坚夺嫡之争,他现在看好李坚,因为李坚有周宣辅佐,而旦李坤事败,其与清源往来信件或许会被搜出,那时他蓝连昌说不定会被牵连,因此事先押宝在周宣头上。
送走蓝连昌,周宣将这三封信命小茴香小心收好,他去锦鲤小院与清乐公主闲话,为清乐公主画袭貂皮冬装样式,领口、袖口俱是雪白貂毛,命人寻上好貂皮来,自有心灵手巧宫娥按周宣所画款式缝制。
午后,陆续有清源归降文武*员前来拜见周宣和天使徐敏,无非是表示誓死效忠唐皇云云,并有不菲礼物献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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