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涵蕴骑着
从金陵至开封千六百里,马车不需半月就能到达,所以周宣准备二月十六日启程,三月初赶到开封就可以。
上次杨宗保在金陵因为急着还乡,没怎游玩金陵风景,这回有三、四日余暇,周宣便陪着他去燕子矶、玄武湖、栖霞山等风景名胜游览,后世金陵号称四十八景,有些地方周宣去过,有些还没去过,周宣又是极爱游玩之人,说是陪杨宗保,其实他自己更来劲。
吴国公出游,那真是车马填路,府中除纫针不甚喜欢游山玩水,其余女眷、歌妓几乎全部出动,清乐公主鸾驾,还有国公府护卫亲兵,总计数百人,陆则车马、水则舟船,登燕子矶看孤峰高耸、澄江如练;泛舟玄武湖,看北湖烟柳,吟韦庄诗“无情最是台城柳,依旧烟笼十里堤。”朝而往,暮而归,欢声笑语不绝于途。
十四日游栖霞山,栖霞山因南齐佛寺“栖霞精舍”而得名,是佛教三论宗发祥地,所谓“三论”,便是龙树《中论》、《十二门论》和提婆《百论》,属大乘佛学,栖霞山有南朝千佛岩隋代舍利塔,是座佛教名山,因皇帝李煜亦佛亦道,近几十年来,栖霞山也有几座道观,其中最有名气是李煜之姐甘露公主曾修行过“明秀观”,甘露公主三年前已去世,“明秀观”也大不如前。
清乐公主以前多次游过栖霞山,前两日游山玩水也有点疲倦,怀孕四个月,正是渴睡时候,所以这日便没随周宣去栖霞山,恹恹躺着发春困。
纫针向不喜游玩,也留在府中照顾小芷若,秦老夫人也不去,秦雀自然要留下陪母亲,晓笛倒是跟着爹爹秦博士兴致勃勃出门上车。
羊小颦虽然寡言少语,似乎不喜热闹,但游山玩水却是不落人后,而且这几日她真是做梦都在笑,因为周宣要带她去开封,待北宋新君即位大典结束后便赴辽国寻亲,所以更是紧跟周宣不舍,生怕周宣会和杨宗保悄悄走似。
蕊初、念怒娇、苏惜惜这些歌妓舞女都是盛妆靓服、花枝招展,年轻体健,喜热闹,游数日兴致不减。
前两日出游静宜仙子没有去,她不想和周宣妻妾们混在起,这日因为是去栖霞山,周宣和林涵蕴又极力怂恿,便带着茗风、涧月去,没有和林涵蕴共乘车,她知道林涵蕴总要腻着和周宣同车。
林黑山和杨宗保倒是见如故,两个人骑在马上边走边讨论些枪棒,周宣和四痴听他们高谈阔论,四痴神色淡淡,对这些长枪大戟长兵器不感兴趣,杀人,只需柄小刀即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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