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留哥应道:“是。”
萧绰骑在黑鬃白蹄大马上腰杆笔挺,这时扭身问十步外韩德让:“大丞相,他们要清君侧,你如何说。”
韩德让知萧绰铁腕,她是绝不会屈服,遥想当年,萧绰之父北院大王萧思温仰慕汉人文化,对人物出众、风流蕴藉韩德让十分喜爱,要将女儿萧绰嫁给韩德让,萧绰与韩德让曾多次骑马出游,萧绰对韩德让很有情意,但韩德让却不怎喜欢性格强硬萧绰,韩德让喜欢萧绰妹妹萧緤,虽然如此,二十年来韩德让与萧绰直在感情上纠缠不清,五年前萧绰硬是以太后之尊嫁给韩德让,就是韩德让自己也说不清这个精力充沛、处事果断,却又美丽多情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爱他,或许只是看中他才干,要他死心塌地为她所用而已,以萧绰为人,此次来到大名府城外本身就很奇怪,她不可能这轻易给耶律高八机会,当即说道:“臣父子两代效命于大辽,是忠是*,太后明鉴。”
萧绰似乎很满意韩德让简约回答,微微笑,又对耶律高八等人说道:“既是要清君侧,目前朝中汉臣不止韩德让人,他们如何处置?”
耶律高八见萧绰有屈服态势,便强横道:“四品以下不论,四品以上汉人大臣律降级任用,与佞臣韩德让关系密切还要拿问。
韩德让对眼前危机淡然漠视,任凭耶律高八大放厥词,他二十名侍从都站在他身后,个个面无表情,看来这些是韩德让死忠部属。
辽国太后萧绰听耶律高八慷慨陈辞,目光沉静,言不发。
不知怎回事,耶律高八起先说得理直气壮、激愤无比,但说着说着,渐渐心虚起来,嗓门也弱,最后寂然无声——
萧绰问:“耶律高八,还有要陈说吗?”
耶律高八道:“臣忠心已经向太后表白过,请太后明察。”
“嗯,耶律题子,你呢?”
“臣唯南院大王马首是瞻,南院大王说话就是臣想说。”
不耶律高八样,耶律题子也有点心惊肉跳,但此时只有壮起胆这说,同时心里颇感气愤,心道:“韩德让今日必死,承天太后也必须从此不再插手朝政,而且还必须软禁起来,然后觅机除去,免得她想着为韩德让报仇,哼哼,在这宋国边城,有千忠勇家将,萧绰和韩德让已是瓮中之鳖,耶律题子同样是辽皇子系,怕她何来!”
耶律高八之叔耶律留哥立在耶律高八和耶律题子后面,神色凝重。
萧绰问:“耶律留哥,想必你也是和高八、题子样是要清君侧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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