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周后道:“唤她进殿,让姑母看看她,她也是侄媳妇吧。”
周宣便先出殿,对直候在殿外慕容流苏说几句,然后道进殿,慕容流苏盈盈拜倒,口称娘娘千岁。
小周后见慕容流苏男装打扮,便让她抬起头来,看她容貌,喜道:“果然是好女子。”即赐绢帛、衣饰若干,嘱咐明日随周宣道入宫觐见。
清乐公主有些吃醋,上鸾车时闷闷不乐,周宣和秦雀低语几句,也跟着上清乐公主车,也不知使什手段、说什甜蜜话,等到翔鸾坊国公府下车时,清乐公主已经是玉面含春、眉花眼笑。
林黑山领着队军士在宫城外等着周宣,这时路护送回国公府,四痴、力虎等人先回府中,周宣回府消息已经遍国公府内外,国公府
腴,宛若周昉《簪花仕女图》上美妇人,虽然挺着个大肚子,但依然有硕人之美,进殿,美眸溜,看到周宣,强压住内心欢喜,先向母后请安。
小周后轻笑道:“斛珠,你今日早间不是来看望过父皇、母后吗,怎这晚又赶来?”
清乐公主见母后露出近日少有欢颜,心知父皇病情有所好转,说道:“儿臣听说父皇病体渐次痊愈,心下欢喜,就日要来看望两次。”
小周后道:“那你自去看望父皇,若父皇睡着,就莫要打扰。”
清乐公主应声,瞥周宣眼,腆着大肚子进屏风后,过会,出来道:“父皇睡得很香,气色也较昨日好。”
小周后点头道:“你父皇见你两位皇兄能和睦相处,心下宽慰,病情自然痊愈得快。”说着注目李坤与李坚,目含深意,又对周宣道:“宣侄,你奔波多日,定然疲惫不堪,这就和斛珠回府,明日再进宫来见姑母。”
周宣和清乐公主、秦雀拜辞小周后出寝殿,还没出殿门,清乐公主就急不可耐地问周宣:“宣郎,殿外候着那个是夏侯流苏对吧?你怎找到她?”
周宣正要回答,小周后从后跟出来准备送清乐公主出殿,听到清乐公主话,问道:“是清源夏侯流苏吗?”
小周后知道夏侯流苏事,此次北上开封之前,周宣把夏侯流苏从宣州花魁直到福州城外相救事对小周后禀报过,小周后也深感此女痴情,而且清乐公主能平安从南汉归来,夏侯流苏也是有功劳,所以叮嘱周宣要好生寻访,现在听到夏侯流苏名字,便关心发问。
周宣道:“夏侯流苏其实是姓慕容,先祖是鲜卑人,此事说来话长,臣侄本来想明日再向姑母禀报此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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