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不利。”问:“冯叔父,那鲁氏冒充士族难道能直冒充下去,他又不可能辈子在钱唐县主簿任上?”
冯梦熊道:“只要能逃过下次大土断(即全国性大检籍),鲁氏还真有可能成为合法士族,因为久而久之,鲁氏士族身份就会变假成真,当然,这也许是三、五十年后事。”
陈操之还真是长见识,心想:“此行不虚,冯叔父给透露这个大秘密,这样心里倒是有底。”
冯梦熊道:“至于来福荫户之事,改日遇到鲁主簿就为你探个口风,看他是何意见,若实在要收回荫户,就让他收回好——”
“嗯?”陈操之觉得冯叔父太软弱,说道:“冯叔父是知道,来福在陈家十多年,名虽主仆,实同亲人,怎忍他家流落到侨州去受人欺负!”
冯梦熊正色道:“操之,你切莫年少气盛想与鲁主簿斗,在钱唐,陈氏斗不过鲁氏,你不要以为有鲁氏冒充士族把柄就可吓倒他,他可以立即改回庶籍,到时陈氏反而在钱唐无法立足。”
陈操之心平气和道:“叔父提醒得是,操之不会这莽撞,只是真就没有办法帮助来福家吗?”
冯梦熊道:“只有个办法,就是把来福改成有本县户籍佃户,就是以后要服杂役和交纳田租户调,他家照样可以在陈家坞耕种——这事不用你操心,叔父会替你办妥,你在陈家坞等着,每隔半月让来福来这里趟。”
陈操之谢过冯叔父,心里颇不舒服,纳税服役都是应该,可是鲁主簿这样嘴脸让他不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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