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褚文彬在陈操之不疾不徐问话下,竟有畏缩之感,意识到这点,又让他分外恼怒,自己竟会害怕个寒门贱种,真是岂有此理,怒道:“你是何等人,凭什叫再复述遍!”
陈操之笑笑,对陆禽道:“陆氏子弟都是聪明人,应该不会被人利用,不会做根握在别人手里打人大棒。”停顿下,又道:“你找错传话人,不会为你医治菊花,除非你再次请求。”说罢,拱手,踏阶而下,与刘尚值并肩往东去。
陆禽既莫名其妙,又惊愕恼怒,没想到今日又被陈操之非礼番,真是可气,瞪褚文彬眼,拂袖而去。
本郡太守之侄,其父更是五兵尚书,他恼你几次三番无礼,本欲严惩,逐出郡城,姑念同为徐氏学堂学子情面上,特网开页,只需你向他叩首赔礼他便不再追究——”
“放屁!”刘尚值开口便骂。
陈操之止住刘尚值,看眼端坐在北面草堂里陆禽,陆禽正看着他,陈操之收回目光,冷冷地盯着面前褚文彬,说道:“陆禽真让你这传话?这就去问他——”从容迈步,向陆禽走去,登上北面草堂石阶。
褚文彬有些慌乱,他没想到陈操之如此冷静,完全不受激将,而且还有胆子去问陆禽,急忙从后追上,要抓陈操之后肩,同时低喝道:“陆禽岂会理你,你莫要自取其辱!”
陈操之脚步加快,避过褚文彬,来到有些惊愕陆禽面前,浅浅揖,问:“听说你找有事?”
陆禽暗怪褚文彬不会办事,让陈操之直接来问他,这时也不能不理,起身道:“找你医治株菊花,你可有把握?”
陈操之道:“可是褚文彬却不是这样代你传言,他借你名义出言羞辱,不知是何居心?”
陆禽眉毛挑,看着跟进来褚文彬,眼神带着疑虑和询问。
褚文彬心下发慌,强言道:“传子羽兄话,这陈操之却不识抬举,口拒绝。”
陈操之并不动气,淡淡道:“褚文彬你是这说吗?这里是学堂,请你再说遍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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