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幽黑深邃眸子望着她道:“葳蕤小娘子要保重身体,你这样病着,像陆使君这样疼爱你人岂不心急!”
中指轻轻搭在陆葳蕤左腕上,别不会,辨脉搏缓急还是可以。
陆葳蕤垂下长长眼睫,只看着陈操之搭在她腕上两根手指,那两根手指仿佛有千钧重般,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,心越跳越快,脸越来越红——
指尖感着女郎腕部柔腻和温暖,又觉察得出陆葳蕤脉搏越来越急促,陈操之这个医者心也跳得很快,当即收手,说道:“还好,脉搏清晰有力。”又问:“前日还是好好,葳蕤小娘子怎就感风寒?”
小婢短锄道:“娘子昨日又去真庆道院看山茶,被雨淋湿裙子,回来就发热。”
陆葳蕤本想制止短锄说出来,可短锄嘴快,声音清脆得像热锅炒豆,噼哩啪啦就倒出来。
陈操之心中动,原来陆葳蕤昨日还是去真庆道院啊,雨那大,又是这寒冬腊月!
女儿爱花成痴,陆纳是清楚,不说那山茶就在郡城西门外,八百里外上虞琼花她都要年两趟去探访,叹道:“痴儿,为赏花弄病身子!你既如此喜爱真庆道院山茶,那来春让人把那些山茶全给你移栽到惜园来,黎道人不从也得从。”
陆葳蕤赶紧道:“爹爹,这如何使得,花艺之道是风雅事,怎可以势压人,这样硬夺来山茶只怕要枯死。”
陆纳笑起来,说道:“那你答应爹爹,不可因痴花而不顾自己身体,听到没有?”
陆葳蕤应声,飞快地瞥陈操之眼,正与陈操之目光相接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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