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大门阀,这是互荣互利,陈操之又向谢安、陆纳建议由三姓联合前往信安(今赣东北)、邵武(今福建西北部)带开荒辟地,三吴之地已基本被开发占据,但往南还有大批无主荒地,谁占到就是谁,居住在那些地方山哈蛮夷还是刀耕火种原始做法,可以恩威并施加以收揽,谢安、陆纳是实权高官,当能利用各自影响,让朝廷下旨鼓励开荒,前三年免赋税、后五年赋税减半,如此,家族田产可迅速扩大,对于朝廷而言可增赋税收入,这是于国于家皆有利之长远大计——
谢安、陆纳对陈操之远见卓识大为钦佩,但北伐在即,南下开荒可暂缓,陈操之也是这个意思,与山哈蛮夷争地也不是件容易事,必须要组织私兵前往保护,但不妨未雨绸缪先作准备,先期可派人去信安、邵武两地探访,寻那临河空旷之地——
九月初五,陈操之携两位娇妻回到陈家坞,富贵不归故乡,如衣绣夜行,谁知之者?陈操之双娶南北两大门阀女郎为妻,现在风风光光回来祭祖,十五岁时他辞别母亲带着来德和小盛前往吴郡游学,那时陈操之还面临成丁服徭役困难、孀嫂几被逼改嫁、三等士族褚氏和县上鲁主簿族欲侵剥其田产……六年过去,他由介寒门士子擢升为州司马、鹰扬将军,钱唐陈氏也成为士族,并且家族地位飚升,已成为继吴郡四姓、会稽四姓之后新兴大族,家族田产更是由六年前区区三十多顷薄田骤增为四百多顷。而当年褚氏和鲁氏沦为兵户贱籍,兴亡荣衰何异于沧海桑田?
初六壬子日,玉皇山,松柏苍翠,陵园静穆,陈操之与两位妻子陆葳蕤和谢道韫来此祭拜先父陈肃和先母李氏,谢道韫以前男装祝英台时曾随陈操之来此祭拜过,那时是友人身份,现在是陈氏之媳身份,自然是大不样——
陆葳蕤自十六岁夏天来钱唐拜见过陈母李氏后,再未来过钱唐,陈母李氏葬礼她也只能派短锄代她来尽份孝礼,想着陈母李氏慈爱,“好孩子”声音言犹在耳,而今已墓拱,触景伤情,不禁泪水涟涟——
边丁幼微柔声劝慰道:“葳蕤不必过于伤心,阿姑非常喜欢你,阿姑临终时还挂念着小郎与你婚事,今日你与小郎前来祭拜,阿姑地下有知,定然欣慰开怀。”
祭拜之后,陆、谢二女列籍钱唐陈氏宗谱,自此正式成为钱唐陈氏家族员,当夜,陈家坞大摆筵席,除陈氏族人外,凡陈氏荫户、佃农、工匠每户都领到肉五斤、布匹,这算是新来两位小主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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