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道:“陈掾,待段思来,你与他说离间慕容垂之事,去看看便来。”随那仆妇匆匆去。
桓温走,桓熙也就拂袖而去,留下朱序、郗超等人面面相觑。
陈操之自去京口后,他在凤凰山下寓所被军府收回另作他用,将军府主簿魏敞安排他住在将军府客房,朱序、郗超皆是,陈操之对魏敞言他与顾恺之同住,魏敞也只由他——
段思在子城军营,时没有这快到来,陈操之便吩咐将军府卫士,若段骑督来,就到顾参军寓所寻他。
申时三刻,陈操之带着黄小统和另两个扈从来到凤凰山下顾恺之寓所,顾恺之正在书房作画,听门吏报陈操之到,恍若未闻,那门吏知道痴郎君旦作画入迷,那是雷打不动,什事也不管,门吏知道陈操之是痴郎君莫逆之交,便自作主张请陈操之入厅坐定,道明情况,陈操之笑道:“待去看他——”来到书室,见顾恺之在绢上挥毫作画,根本没注意到书室多人,画几笔,又将笔插在发髻上,负手端详画稿,忽然眉目分,脸现惊喜之色,抽笔添色再画——
陈操之没敢出声,立在边静静看顾恺之作画,这幅绢画大约完成半,以陈操之见识,看便知这便是顾恺之传世名作《洛神赋图》,顾恺之正在画那个立在江岸无面目男子应该便是曹植,而江上波中云髻巍巍、衣袂飘飘、欲去还留、顾盼含情天仙般女子不就是洛水女神吗?
顾恺之用笔细劲古朴、工笔重彩、设色凝重,画技已然大成,陈操之轻轻叹:“长康痴于画,故能成代画圣,如,奔波南北、戎马倥偬,年难得执次画笔,要想追步长康,世间断无此理。”
陈操之想着昔年在吴郡桃林小筑与顾恺之道向卫协学画,何等舒心快意,而今虽然渐居高位、家族也日益兴旺,却另有种惆怅,好似故人远去、佳音已杳,永寻不回,他又何能如长康这般保有纯粹和天真?
陈操之伫立出神,却没注意到顾恺之正惊喜地看着他,顾恺之只是看着他,却没出声,待陈操之回过神来开口要说话,顾恺之却大喝声:“莫要动!”把陈操之吓下,顾恺之又盯着陈操之看会,却再寻不到方才看到那种怅惘之美,当下更不抬头,专心再画——
这时,门吏来报,段骑督求见陈司马,陈操之便退出顾恺之画室去见段思,却见冉盛也道来,相见甚喜,陈操之对段思、冉盛说离间慕容垂之计,段思大喜,他鲜卑段氏族嫡系数百人连同部属数万俱被慕容氏所灭,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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