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奴儿疼痛稍缓,回过神来,记得她挺刀扑出准备劫持那个入室晋人时公主突然叫声“不要伤他”,这才害得她愣神反被那晋人所伤,便问公主何故?
慕容钦忱支吾道:“伤他有何用,院中几十个晋军士兵呢——来,奴儿头还疼吗,给你揉揉——”
“揉不得。”萨奴儿赶紧拦住,昏暗中见公主双眸璨璨如星、分外明亮,不由得心下动,问:“公主,方才那人是谁,公主认得他?”
慕容钦忱略迟疑,萨奴儿便道:“知道,他是陈操之!”
前两日在龙岗寺后山竹林精舍,萨奴儿见过陈操之面,作为胭脂武士员,她岂会不知清河公主与陈操之之间纠葛,公主对陈操之没做她驸马是恼羞成怒,没事让人背块厚木板在前面逃跑,厚木板上大书“陈操之”三字,公主骑马追赶,引弓射那木板“陈操之”出气。不料真人在此
北府将领都带着军士去接收查封那些逃亡鲜卑贵族府第、庄园、钱帛美女是多多益善,当然,陈操之并未急着略取钱帛美女,他所谋者大——
陈操之道:“今夜就住这里,那边太喧闹。”
谢玄也未多说,就带着众扈卫打马离去,留下陈操之、黄小统等二十余人在这冰井台。
十七岁黄小统现在是陈操之亲卫队长,有九品军衔,听陈操之说要住在这里,便命几个亲卫速回乐安王府取被褥来,陈操之唤来两个勇健扈从跟着,再去那间卧室,这鲜卑公主可不是只会针线女红、手无缚鸡之力娇弱少女,方才他真是大意,竟没想到这房里还会有人,差点遇险——
……
陈操之与谢玄在院中低语时,那脑门挨铜瓶胭脂武士萨奴儿醒过来,只觉头痛欲裂,忍不住呻吟声,即被只温润手捂住嘴,听到清河公主声音在她耳边道:“不要出声——奴儿,你不要紧吧?”
萨奴儿眼珠子转动,发现自己置身锦榻上,脑袋搁在公主结实浑圆大腿上,想起被击晕那幕,忍疼痛,也压低声音道:“还好,这是在哪,们逃脱吗?”说着,坐起身来,摸脑袋,红巾裹着脑门靠左边肿起个大包,痛得直冒冷汗——
清河公主慕容钦忱轻叹声:“还在原处呢,那些人就在外面,们能逃到哪里去!”
萨奴儿听到院中动静,忙道:“方才那人打伤,怎没把们抓起来?”
慕容钦忱先前见陈操之对卫兵说是打翻个铜瓶,在帮她掩饰,心里隐隐期待,这时道:“谁知道呢,说不定要狠狠折磨二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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