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慕容钦忱坐困深宫,触目所见都是悲悲戚戚凄凉景象,母后和皇兄也是惶惶不可终日样子,让这个骄傲公主心里非常憋闷,而陈操之则是黑沉沉宫殿里眼天窗,她想逃出黑暗宫殿、她想看到陈操之——
胭脂武士萨奴儿落后数丈,方便公主与陈操之私语。
慕容钦忱今夜没有穿鲜卑贵族女子传统左衽长裙,而是汉人女子对襟短襦和紫碧纱纹裙,颜色鲜艳,即使在月光下也光彩照人。
慕容钦忱生平第次与异姓男子在月下散步,紧张得心怦怦跳,感觉到陈操之在看她,脸就更红,忽然停下脚步,勇敢地正视陈操之,说道:
用兵,又且祖居辽西卢龙,可当此重任。”
桓温也觉得田洛是最适合人选,虽说田洛与陈操之关系颇密,让田洛任幽州刺史有助长陈操之势力之虞,但国事当前,幽州若无有力者居之,就难以成为冀州屏障,河北之地不安宁,河南亦将受侵扰,北伐成果就会丧失殆尽,桓温这点见识还是有,微微点头,表示认可。
又商议下其他有功将士封赏,诸事基本议定,谢玄、陈操之便退出上庸王府,二人并骑而行,身前身后有数十名扈从——
谢玄自然也听说陈操之与清河公主之事,这时哂笑道:“子重,看来桓公已默许你娶慕容暐之妹,让你留在邺城可谓是成全你与那个鲜卑公主,但邺城距江东三千余里,你左右夫人该如何安置?”谢玄有点为他姊姊谢道韫吃醋——
陈操之颇觉尴尬,说道:“邺城亦不会久居,少则两、三年,多则四、五年,必归江东,待明年河北安定,当回江东觐见皇帝并省亲。”
谢玄也知道陈操之是镇守河北最佳人选,陈操之居邺并非易事,不是专为清河公主,当下不再取笑,只是道:“你时是脱不身,下月将随二桓道送慕容暐回江东,桓大司马大约年前也会班师南归。”
二人在邺宫南面分道而行,谢玄回乐安王府,陈操之回冰井台。
月色如霜,陈操之下马步行,仰望高天圆月,中秋佳节,思亲心切,将至冰井台寓所,忽有军士来报,铜雀苑中清河公主求见陈司马,军士问是否放她出苑?
陈操之想着那夜慕容钦忱和萨奴儿钻墙洞出来,不禁笑起来,墙洞也直未堵上,慕容钦忱还可以再钻嘛,当即随那军士去苑门——
慕容钦忱看到陈操之亲自来这边接她,原有些忐忑心顿时快活起来,浅碧美眸神采焕然,觉得陈操之对她还是挺好,便有些羞美情意脉脉氤氲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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