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兄妹二人便手拉着手退后
步，戒备地看着陈操之。
陈操之在两个孩儿跟前蹲矮身子，看着那个身量略高
小童：“你是伯真，是不是？”
粉白衣裳小童黑白分明眼睛瞬不瞬盯着陈操之，小嘴抿得紧紧，不答话。
陈操之笑，又对那粉红衣裳女孩儿道：“你是小芳予，
说得对吗？”
粉红衣裳小女童眼睛眨呀眨，奶声奶气地问：“你是谁呀，你怎
知道名字？”
陈操之喜问：“来福，汝父子四人何时来建康，荆奴竟也在此？”
来福年过五十，头发已花白，满面堆笑道：“也是月初才到，小郎君快请进，快请进——”
陈操之迈步进
大门，却见大门与门厅之间庭院空无人，与大门前热闹景象大异，不免有些奇怪，就算管事家仆都迎到大门外，那些婢女怎个也不见？
就在这时，只见门厅内手牵手走出两个幼童，个穿着粉白衣裳，个穿着粉红衣裳，二童前发齐眉、后发垂肩，都是两、三岁样子，眉目亦颇为相似，只是粉白衣裳幼童身量略高些——
两个幼童努力跨过半尺高门槛，然后立定在廊上，两双黑如点漆眼睛齐盯着陈操之看，午后阳光斜照，两个幼童粉雕玉琢，眉目如画，可爱至极——
陈操之柔声道：“是爹爹呀，从很远地方回来看你们。”
小女童摇摇头，伸根指头，指着陈操之脑袋道：“阿兄说你帽子不像爹爹。”
陈操之摸摸头上漆纱笼冠，笑问：“那应该是什样帽子？”
粉白衣裳小童看着陈操之笼冠道：“高高，比你这个帽子高。”
两个小娃娃口齿都很清晰，可爱极，陈
陈操之心猛地颤，这是他孩儿，伯真和芳予，都这大，个头有三尺多高，走路也稳当得很，而他这个做爹爹直至今日才回来看这对小兄妹，虽说孩儿有其娘亲和家人爱护着，但他这个做爹爹心里能无愧疚吗？
陈操之明白，方才来福说他们是月初来建康，想必是知道他近期将从邺城归来面君，所以葳蕤她们就带着伯真小兄妹从钱唐赶来，以便尽早与他相见——
陈操之怕惊到两个孩儿，慢慢走近，含泪又含笑道：“你们两个是伯真和芳予吗？让猜猜，哪个是伯真，哪个是芳予？”
两个小童默不作声看着陈操之走近，那个稍微矮小些、穿着粉红衣裳小女孩儿轻声问身边粉白衣裳小童：“阿兄，这个是爹爹吗？”
粉白衣裳小童摇头道：“不像，帽子不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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