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轻轻摸摸小芳予娇嫩脸蛋,对小婵道:“芳予真乖,是她先叫爹爹呢。”
小婵轻笑道:“女孩儿嘛,总会乖巧点,芳予前几个月还口齿不清,不如伯真,这次从钱唐到建康,也许是路长见识,说话竟清楚起来。”
丁幼微道:“芳予比伯真爱说话,伯真像葳蕤,般不怎开口。”
慕容钦忱走进来,对丁幼微和陈操之道:“嫂嫂、夫君,想明日就去探望母——亲和兄长。”
陈操之便与慕容钦忱走到楼廊上,问方才那阉人说些什话,然后道:“明日午后陪你去拜见你母亲和新兴侯。”
郎范玄平也已于年初病逝,范武子现在吴郡守丧。”
陈操之不胜嗟叹,离开江东不过三年,不少故旧就已是黄泉永隔。
府役来报,新兴侯派人在外等候多时,陈操之时没醒悟新兴侯是谁?郗超笑道:“故燕之主慕容暐派人问候其妹嘛。”
陈操之便命传见,来者是邺宫阉人,陈操之略问几句,便让人带去见慕容钦忱,他自与诸客饮酒叙话。
亥末子初,郗超等人告辞,陈操之送出府门,执郗超手道:“弟明日夜里来拜访嘉宾兄,还有冀州土仪献上。”
慕容钦忱甚喜。
陈操之出水香榭去双廊楼,润儿和个提灯笼小丫环送丑叔到荷池畔,说起陈宗之,润儿道:“阿兄还在吴郡徐氏草堂求学,将参加今年扬州大中正品评,阿兄在去年九月
郗超笑,他知道陈操之要与他长谈,陈操之现在处境十分微妙——
送走诸友,陈操之独自往内院缓步而去,仲夏之夜,明月半缺,双廊楼后小池莲叶田田,正是荷花盛开时——
陈操之在思考此次回江东得失,他不能因为担心桓温夺他兵权而滞留河北不归,那样他与桓温矛盾就会迅速激化,桓温将视他为大患,但现在他回来,桓温同样忌他,谢安石说得不错,桓温很有可能不让他再回冀州,对他而言,留在江东亦所愿也,但目下形势,他必须在河北镇守,对于氐秦和鲜卑拓跋,他比任何人更清楚应该如何遏制——
陈操之摇摇头,先抛开这些烦心事,且与妻儿好生团聚,他知道小婵和芳予与嫂子丁幼微母女同居水香榭,便先去水香榭,却见慕容钦忱主婢数人也在水香榭,是丁幼微留慕容钦忱在水香榭住,这时虽已夜深,但除小芳予,其他人都未安睡——
陈操之与嫂子丁幼微相谈会,起去小婵房中看望小芳予,这小女孩儿睡相甜美,怀里还抱着陈操之从邺城带回来不倒翁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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