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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,陈操之陪慕容钦忱去新兴侯府,以子婿礼拜见钦钦之母可足浑氏,送上数车冀州土仪,金发碧眸可足浑氏欢喜得直掉眼泪,私下问钦钦,陈操之待她好否?慕容钦忱含羞道:“母后,儿已有四个月身孕。”可足浑氏大喜,显然,陈操之对钦钦很好——
寓居建康故燕皇族除慕容垂父子外齐聚新兴侯府,与陈操之相见,陈操之曾是他们战场上敌人,但时过境迁,他们也无法恨陈操之,陈操之反而是他们最可倚仗之人,毕竟因为有钦钦这层关系。
慕容德、慕容尘向陈操之请求回河北,就在陈操之刺史府府任低品小吏也甘愿,陈操之微笑道:“即本人,都要回江左任职,哪里还能征辟两位入冀州!”
慕容德、慕容尘面面相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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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操之与冉盛策马并骑回秦淮河畔宅第,冉盛笑道:“皇帝听得阿兄说要辞归江左,很是焦急啊。”
陈操之倒是没有笑,说道:“姑孰之行极是关键,桓熙、桓济兄弟皆在姑孰,肯定会在桓公面前进谗言,并非贪恋冀州官位,实乃北境未定,心有牵挂啊。”
冉盛默然。
陈操之心知冉盛在想些什,便道:“小盛,你意欲何时向润儿表白?”
陈操之没看到慕容垂、慕容令父子,便问:“宾徒侯府在何处,在下要去拜会?”慕容垂在诸慕
冉盛踌躇道:“阿兄,让再想想吧,先莫打扰润儿。”
冉盛很觉煎熬,昨日见到润儿,润儿已长成,亭亭玉立,丽色照人,不再是以前那个好为人师小女孩儿,当日取笑他吼书美丽可爱女孩儿离他越来越远,但他依然喜欢润儿,小时候和现在都喜欢,让他难受是润儿显然没有以前对他那亲近,也不再问他读书几何、还习字否?虽然未称呼他为叔父,但二人隔阂显而易见——
冉盛觉得自己可以为润儿做任何事,但若是润儿不喜欢,那他做什都是徒劳,只会给润儿添烦恼,润儿怎能嫁给自己族叔呢,隐姓埋名也要润儿愿意、也要少主母丁幼微答应啊,这显然很难,哪个做娘亲肯让爱女这样不明不白地嫁人!
冉盛很痛苦,他是冉闵之子,在大晋他无法恢复本姓,除非他叛出晋国,投奔氐秦,但这势必就要与钱唐陈氏恩断义绝,这是冉盛绝不愿意,自幼漂泊冉盛是把陈家坞当作自己家,而且叛出大晋恢复本姓为是什,是为娶润儿,与晋室为敌,他更不可能娶润儿,这是缘木求鱼、南辕南辙——
那还有什办法?最关键还在于润儿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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