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熙已经无法再忍耐,说道:“拼着受爹爹责罚,也要杀些*佞!”又冷笑道:“爹爹总不至于要给陈操之抵命吧。”
桓济道:“阿兄说得不错,陈操之未死,爹爹当然要顾及大局,若陈操之已死,爹爹就只会为龙亢桓氏考虑,会竭力维护阿兄。”
桓熙拍案,说道:“好,此事已决,陈操之必死。”
桓济问:“阿兄将如何对付陈操之?陈操之族弟陈裕有万夫不当之勇,阿兄不可不虑。”
桓熙冷静下来,思忖半晌,说道:“不会在姑孰城动手杀他,这样不好开脱,陈操之不是这两日就会回建康吗,于姑孰城北二十里处藤子山、洪幕山带伏兵将陈操之与其随行者格杀殆尽,然后推到山贼头上,爹爹即便知道是所为,也只有帮掩饰,至于陈裕,虽然勇猛,但又哪里会正面与他为敌,只以强弓硬弩伏击,先就射杀陈裕。”
羞辱,有生以来无此黑暗悲愤,他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居住院落,在院中像困兽般来回走动,猛地拳击在院中株枇杷树上,树干震颤,但枇杷叶子肥厚,无片叶子飘落,倒是桓熙自己拳头疼痛难忍,使劲甩手——
“取酒来!”桓熙厉叫道,自母丧之后,他已有年余未曾饮酒,今日是气愤填胸,无酒不足以解忧,桓熙现在是清心寡欲,其妻袁氏久居母家,原有两个姬妾两年前也,bao病而亡,此后未再纳妾。
桓熙自斟自饮,又哭又笑——
“阿兄,饮酒也不叫上,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。”
桓熙二弟桓济走进来,对坐而饮,饮两盏才发现阿兄神色有异,问:“阿兄何事愤慨?”
桓济赞道:“阿兄
桓熙喝得酒水淋漓,恨声道:“陈操之,誓杀汝!”
桓济忙问究竟,桓熙只说陈操之阻挠他征聘慕容垂为司马之事,却不说方才到客舍自取其辱,桓济怒道:“陈操之欺人太甚,爹爹就这般听信谗言吗!”
桓熙虽对父亲桓温怀恨在心,但尚有理智,不会在桓济面前流露对父亲怨恨,只是道:“爹爹受此人蒙蔽久矣,欲杀之除此*佞,二弟可肯助?”
桓济虽然恼恨陈操之,却不至于杀之而后快,毕竟新安公主司马道福对陈操之是厢情愿,而他对司马道福也没什感情,但若是兄长桓熙肯动手除掉陈操之,那他是决不会反对,此中心思有不足与他人道者——
当然,有些提醒还是必要,桓济道:“陈操之公然与阿兄作对,诚然该杀,但爹爹尚受此人蒙蔽,阿兄擅z.sha他,爹爹岂会答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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