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初二傍晚,陈操之渡江见到桓冲,桓冲之所以迟到是因为他去襄城布置军事防务,见到陈操之,桓冲问道:“陈刺史何以让暂缓入姑孰?”
陈操之告以桓熙、桓济之谋,桓冲惊惧,思忖半晌,亦不敢擅入姑孰城,命征虏将军朱序率千
桓济道:“不是早就议定吗!”
桓熙心有不忍,想想,终于还是点下头。
……
陈操之和桓冲同日赶到姑孰并非巧合,陈操之与刘牢之率八百轻骑日夜兼程,在洛阳和汝南更换两次坐骑,这才仅用二十日就赶到江北历阳,人马俱疲,便在历阳休整日,而先日他便派人去江南探听消息,那探信原是西府军士,持陈操之密信径去见西府主簿王珣,王珣看陈操之信,点点头,匆匆写封回帖,只说桓温还活着,荆州桓冲还未赶回来——
那军士持王珣信赶回江北见陈操之,陈操之见信上只有这两句话,眉头微皱,他料知桓熙极有可能会趁其父病危时篡权夺位,所以桓冲未至他是不会贸然进姑孰城,只是王珣回信如此简约,有些古怪,正踌躇间,忽报王主簿有信使到,唤进来问,那人自称是王珣心腹,为王珣传言,请陈刺史莫要轻易入姑孰城,桓熙、桓济有非常之谋,将对陈刺史不利——
准备好吗?”
桓济道:“皆已肃然待命,都是死忠之士。”
桓熙点点头,皱眉道:“五叔父为何会与陈操之同日到达,有这样巧事?”
桓济道:“想必是巧合,却也正好,并诛杀,更少后患。”
桓熙想到要杀陈操之,心情激动起来,却又道:“父亲要见李氏和小玄,如何是好?”
陈操之微笑道:“王元琳真是小心谨慎啊。”
刘牢之问道:“这传话可信否?”
陈操之道:“可信,王元琳是怕书帖被桓熙手下发现,故只写平常语,暗地里命人悄悄跟随至江北传话,可见姑熟城现在是龙潭虎穴、剑拔弩张。”
军士来报,上游有十余艘大船来到,是荆州水军旗号——
陈操之长身而起,说道:“很好,荆州桓刺史到,等可以渡江。”
桓济道:“不必理会。”
正说话间,有军士急急来报,说新安公主大吵大闹,要见李娘子、要见郡公——
桓济下令道:“不许她出小院半步,谁敢放她出来即以军法论处。”
军士走后,桓济恨恨道:“这贱妇向目中无,亦不需再忍受,今日先杀陈操之,再杀这贱妇,然后提兵入建康杀那个昏君。”
桓熙问:“五叔父究竟该如何处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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