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就讲个……”黄宗胜扭过头来,深邃眼睛看着李晗,看她心里发虚。
“讲个耳钉故事。”黄宗胜盯着李晗说道。
李晗毛骨悚然,心说完,被发现,左手下意识扣住门把手,随时准备逃走。
黄宗胜回过头去,继续看着茫茫雨雾,叹口气说:“那年,也是这大雨,在旺角家黑胶唱片店里打工……”
李晗松口气,原来是过去故事,撞梗,不过她还是继续保持着警惕,稍有不对就呼叫支援。
呼你?”李晗问道。
“姓黄,叫黄生好。”黄宗胜看看前方,长龙没有挪动迹象,雨越下越大,别说去医院,现在是哪儿都去不成,两个人只能困在车内。
“黄生?好像聊斋里书生名字。”李晗没话找话,故意搭讪,但黄宗胜却很严肃解释:“习惯,在南方生活过段时间,他们总是喜欢这称呼男士。”
“哦,黄生是哪里人?”
“哪里人?”黄宗胜凝视着窗外瓢泼大雨沉默会儿,缓缓道:“四海为家,已经忘记自己从哪里来。”
“那天店里人很少,在柜台后面看着弥敦道上人来人往,就这样直到天黑,正要关门,忽然个女孩子走进店里,嗯,记得很清楚,她穿白上衣和牛仔裤,抱着几本书,浑身都被淋透,她是来寻找丢失耳钉,就和她起找,耳钉没找到,却卖张唱片给她,就是现在放这首歌。”
李晗懵懂无知,听不出什歌,眨着眼睛等下文。
“《sometimeswhenwetouch》,是DanHill在1977年推出第二张专辑里最好首歌,们俩都很喜爱这首歌,后来们聊很久,她是港大三年级学生,而那时候还在音乐学院上学,年纪相仿,
“对黄生,你唱歌好好听,你是专业歌手?”李晗歪着脑袋看着黄宗胜,就像单纯初中生看着仰慕已久老师。
“是个音乐人。”提到音乐,黄宗胜忧郁脸上突然神采四射,“音乐就是生命,或者可以这样说,是为音乐活着。”
“可以叫您黄老师?”李晗仰慕之情都快溢出来,“黄老师,给讲讲您故事可以,觉得您是那种特有故事人。”
“没什好讲,失败人生罢。”黄宗胜莞尔笑,“故事是灰色,远不如你们年轻人精彩靓丽。”
“讲嘛讲嘛。”李晗跺着脚,撒起娇来,“反正塞车又下雨,就喜欢听沧桑大叔讲故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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