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喝口酒,夹颗花生米吧唧着,用筷子指下茶几上PAD,笑道:“这不,下午和儿子视频来着。”
文讷心里“咯噔”下,仍然笑着问道:“怎,您儿子要回来啦?”
谷教授摇头笑道:“不是,他诊所开业,今天刚开张!唉,当爹盼这多年,儿子总算有大出息啊!……不过他今年就回不来,诊所刚开业,那边事够他忙,反正已经办好签证,过几天飞去美国看他,在那儿跟他起过年,开春再回来。今天你们来得正好,就算提前给送行吧。”
文讷和李晗对视眼,都感到颇为意外。
……
谷教授抬起眼来,颇惊喜地看文讷眼,接着又吟句:
“道傍榆荚仍似钱。”
文讷笑道:
“摘来沽酒君肯否?”
“好!”
即视感。
文讷第次见喝黄酒这讲究人,笑吟吟地坐过去,端起小酒壶,为老爷子又斟杯,她惊讶地发现,酒壶是热,摸起来颇烫手。
“谷伯伯,您还真讲究呢,喝黄酒定要喝温。”
“那是,”谷教授摇头笑道,“其实这算不得讲究,老年间讲究是要用锡壶装黄酒,然后放在专门温酒家伙事里,还得烧热水来温酒,这不想折腾那个,直接放微波炉里打热就是。”
“您怎不放颗话梅呢?”
两人陪着谷教授聊天,待他喝完酒、吃完饭,两人又帮着收拾好,然后文讷替谷教授泡壶茶,李晗肚子里藏不住事儿,好几次想开口问谷教授,可是看看文讷,又都欲言又止。
文讷看看她,问谷教授道:“谷伯伯,您这走,恐怕得好几个月才能回来
谷教授抚掌大笑,文讷也开心地笑个不停,老少开怀大笑,直接视旁边李晗如无物。
李晗有些不满地皱眉道:“谷伯伯,您这个病不能喝酒,您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谷教授望着李晗,笑眯眯地为自己辩解:“这两年控制不错,喝点黄酒,不碍事。”
文讷看他这个状态,笑道:“谷伯伯,是不是您老有什高兴事啊?”
谷教授笑吟吟地指文讷,夸赞道:“还是小文聪明,看出来。”
“切,”谷教授摆筷子,不屑地说道,“那是你们不懂事小孩喝法。”
他又是“吱喽”口酒,夹起筷子白切鸡嚼着,很是得意,摇头晃脑地吟哦道:
“老人七十仍沽酒。”
文讷看他从现代精神科教授瞬间变成古代乡间教书先生,忍不住笑嘻嘻地接下句:
“千壶百瓮花门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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