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回到网吧,抽着红双喜聊天,郑涛叙说自己经历,和包子分析样,大学肄业,拿着拆迁款来深圳创业,来时候满腔壮志,却很快就赔光本钱,水花都没砸出来个。
“然后就打工,在赛格当业务员,在东莞工厂也做过,最后还是回到这里,人啊,再怎努力也只是改善下生活条件,改善命运是不可能。”格瓦拉抽着烟,眼神恍惚,似乎大彻大悟,具备高僧样智慧。
“人生失败,认命,反正也没父母亲人,活天算天,在三和混很久,不是吹,红姐都认识,这儿真是干天阔以玩三天,只要欲望降低,人就容易满足,你看,四块钱面两块钱水,八块钱包夜,再来支烟,天成本就十四块五,活比谁都潇洒,那些富士康工人,个月赚几千块,郁闷想跳楼哩。”
卢振宇觉得词穷,无言以对,假若自己没有父母,人生遭遇挫折,未免也会沦落到
漆漆赤脚不知道几年没洗过,T恤也脏不行,头发乱蓬蓬,胡子更是乱跟吊毛样,这份不羁形象倒是有些龌龊版格瓦拉意思。
格瓦拉为碗挂逼面,不得不做出妥协,从桌子底下勾出拖鞋来,跟卢振宇出去吃饭,面馆就在对面,碗肉丝面四元钱,加个鸡腿五块,卢振宇做东,不但加鸡腿,还要两个炒菜,两瓶啤酒,外加盒红双喜。
“太多,吃不完,浪费。”格瓦拉嘴上说吃不完,身体却很诚实,狼吞虎咽把所有食物都吃干干净净,点上饭后烟,那满足神色真跟神仙样。
卢振宇注意到他们这桌是整个面馆最奢靡阵容,其他人都是碗酱油面而已,食客们打扮和“格瓦拉”类似,淡然从容,风轻云淡神色也很接近,看来三和大神从未消失,依然存在。
两人吃饱喝足出来,看到前面围着群人,地上躺着个小伙子,据说是刚刚倒个,走着走着就倒,不知道啥毛病。
卢振宇学过些急救常识,上前查看,发现这个人不像是疾病突发,倒像是饿晕,但还是打120叫救护车,救护车很快来到,卢振宇陪着上车,发现格拉瓦也坐上来。
“哥们,你是个好人。”格瓦拉说。
到医院,卢振宇交车费和抢救费,倒个伙计吊上葡萄糖,吸着氧气,基本上没事。
格瓦拉说:“哥们,你别找,就是郑涛。”
卢振宇早有这个预感,网吧里那多空位,网管偏偏把自己带到格拉瓦旁边,百元买瓶大水还是有效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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