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晏想安慰她两句什,到底不相熟,且失亲之痛,非两句浮浅之辞可解,但这时候站起离开或说些别,又不合适,便
“坊里花灯就很好。”林晏微笑道。
沈韶光点点头,突然笑问:“当日在安福门,郎君为何放过?当时还只当要被送去洛阳呢。”
沈韶光原先觉得他可能是怕惹事怕蹚浑水,后来通过接触,特别是上次听李相公与这位林少尹对话,知道他在还官小位卑时竟做过与自己这世父亲相类似事,那便定不是胆小圆滑性子。
当然,他运气好,也或者,恰因为官小位卑,没惹恼皇帝,没惹来杀身之祸。
不管怎说,之前推测就站不住脚,刚才提到安福门,沈韶光便突然想问问。
就是美人。”
小童点头:“小娘子好吃。”
正收拾碗筷沈韶光:“……”
咬半汤圆林晏:“……”
算,童言无忌,童言无忌。沈韶光端着碗筷拿回后厨去洗。
林晏抿抿嘴,“圣人放宫人出宫是德政,是要少些后宫怨念,女郎颇有谋略,某为何不成全女郎?”
想想,沈韶光笑,对他福,“多谢林郎君顺天应势,宅心仁厚。”
这谢词,虚中有实,实中带虚,若传奇中高人们春风拂柳掌。林晏笑起来,不知这样口齿是从小如此,还是宫中历练。
既然说到安福门事,林晏也便接着道,“新年扫尘,在宅中找到些令尊书。什时候,让人给女郎送过来。”
沈韶光惊讶地抬眼,点头道谢,刚才活泼神色却沉寂下来。
林晏有些不自然地看眼沈韶光背影,把勺中剩下半个白皮黑馅汤圆放进嘴里,唇齿间又软又甜。林晏喝口汤,神色自然下来,就这表里不法儿,确实有些像……
沈韶光洗完碗,端个小盒子出来,里面放着些滚元宵。见林晏把小碗汤圆吃完,“多日未见太夫人,不知向可好?这是些生糯米圆子,样馅儿,只是做法略有不同,请带回去给太夫人尝尝。”
林晏谢过沈韶光,想跟她说她父亲那些书事,但话题实在突兀,这样年节间,提及那些伤心事,林晏有点不知如何开口。
沈韶光挑眉,随意寒暄道:“今日坊里人少,都去安福门看踏歌。林郎君怎没去看看?”
沈韶光猜测,以这位沉闷性子,八成是个宅男,所以不爱动弹,当然也可能是社畜加班狗,这种全城狂欢日,他这京兆少尹且闲不住,保不齐加几天班呢,好不容易空闲下来,估计是不爱再往人堆儿里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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