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太夫人点头:“果然最近有些没胃口,懒怠动。大郎请郎中来,给几颗丸药,吃也不觉得怎样。”
沈韶光笑道:“今夏实在太热,太夫人慢慢调养着,早晚凉爽时在庭院略散散,活动开,兴许能觉得舒爽些。”
“大郎也是这说。”江太夫人笑道,又嘱咐林晏,“你每日晨起练剑,出那些汗,也喝碗这样咸口儿粥汤,再去上朝。”
林晏微笑点头:“是。”
沈韶光低头喝口茶,难怪那日觉得他臂膀腰身如此紧致有力……本朝果然盛产上马能砍人,下马可赋诗强人啊。
着装宵夜提盒走出去。阿圆本想陪她去,沈韶光摆手,外面纳凉人多着呢,这几步,没什事。于三瞥她眼,没说什。
却不想刚出门,那位刘姓侍从便迎过来,“劳烦小娘子。”又接过提盒,笑道,“家太夫人等着小娘子呢。”
沈韶光微笑点头。
江太夫人果然在等着她,同时在还有林少尹。
江太夫人客气道,“这晚,还劳烦小娘子送来。”又嘱咐身边人,“会儿着人送小娘子回去。”
“适才听小娘子话,似是颇通医理?”士子们读书杂,不少都知道些医理,甚至还能诊些简单脉象,但小娘子们通这个却少,故而江太夫人有此问。
内教方博士通医术,于饮食坐卧都很讲究,沈韶光前世是个在熬夜脱发和保温杯泡枸杞之间来回横跳,对这样讲究方博士很是羡慕,半吊子地跟着学些,但距离“通”却有不短距离,更遑论“颇通”,当下笑道:“不少东西都是医食同源,当庖厨,都多少知道点,倒让太夫人见笑。”
听她自谓“庖厨”,江太夫人正色道:“兰草是生于玉阶朱栏,还是生于涧底溪侧,都是兰草。小娘子洛下沉氏之后,切勿太谦。”江氏林氏俱是河东旧族,江太夫人大半生繁衰荣辱,于有些事情已经看淡,有些却难以抛舍。
沈韶光站起身,郑重施礼:“太夫人说得是。”
江太夫人松神色,笑道:“小娘子珠玉般人物,老妇着实喜欢
林晏微笑道:“阿婆放心,会安排。”
仆妇阿素便把到嘴边回答咽回去。
江太夫人点头。
仆妇们摆开食案,盛粥布菜。江太夫人就着小菜吃半碗粥,点头笑道:“这个味儿好,点也不甜腻腻。”
沈韶光微笑道:“夏日出汗多,体内容易缺盐,缺盐就会没胃口,乃至头晕乏力,故而适宜吃些咸鲜味儿粥品汤水。只是也莫要太咸才好,那样于肺肾不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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