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沈韶光才想起两人之间“儒家弟子”梗来,还有他那句余韵悠悠“不为,又怎知道不可?”
沈韶光清清嗓子,低头,想找个杯盏吃茶遮掩下,却又没有杯盏。
林晏轻笑起来。
怕她恼,林晏又主动说回流言事。
与女郎,与自己心仪女郎谈论政事实在是个太新奇体验,林晏生出些自豪来,这便是阿荠啊,聪敏明慧又慎重踏实,秉承大义而不拘小节,擅割烹之道,有经营之才,能清谈,能论政……
相反,方法却相似——打是平定民心‘舆论战’。”沈韶光挑眉,“不知去岁是不是也有类似谣言?”
林晏点头。
这就更坐实流言是有心人操控事,“其实除这反向舆论战,不知朝中诸公想没想过,将‘谶语’之事,公之于众,解释各种异像,而不是以种‘吉谶’,掩盖对抗另种‘凶谶’。”
林晏思索片刻,神情也越发庄重严肃起来,“愿闻其详。”
沈韶光始终带着她后世影子,简要地说,她观点就是科学破除迷信,提高z.府公信力,完善辟谣机制。
三花猫明奴便走过来,蜷在沈韶光腿边,眼都没看林少尹这位只抱过自己两次前主人。
既已说完正事,沈韶光便抱起它,又是摸脸摸脑袋、抓下巴,撸后背套操作流程,明奴卧在沈韶光腿上,很给面子地舔舔她手。
林晏本来是很高兴沈小娘子抱着这打自己印记猫,这时候却有
“子曰:‘民可,使由之;不可,使知之。’只有使民众知之,方不会再受这些无稽谣言困扰。”沈韶光最后给自己找个理论依据。
林晏注视着沈绍光,从汉魏两晋始,大多数儒者便都是“民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”派,认为“百姓能日用而不能知”①,民众但听号令而行即可,却无需使其知号令之用意。林晏第次在书院听明诚先生讲到中间断开这种句读时,颇有震耳发聩之感,没想到会再从个小娘子口中听到。
沈韶光反倒笑,轻叹口气:“儿是有些想当然,这不是十年八载,甚至朝世可成功,恐怕——”沈韶光抿抿嘴,没再继续说。刚才光图自己说得高兴,民智开启,是个太艰难而漫长过程,且如今社会环境并不允许。
林晏想想,正色道:“若不做,恐永无‘使知之’日。们只做自己能做便好,后面,自然有后来人做。”
沈韶光竟然有点感动,知道世故而不世故,明白艰难而不畏艰难,“少尹还真是入世儒家弟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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