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“贵人”们设置雅间用心,给大众食客“娱乐”,也不含糊。沈韶光与邵杰商量,在楼大堂开出块地方来,砌成舞台,自家张二郎等可以在这表演《报菜名》和《扶墙出沈记》。
邵杰拊掌:“很是应该!们这‘戏弄’在东西市可是独份。全不似他们弄两个歌姬咿咿呀呀,都没几个人听……”②
像这种戏剧小品形式席间表演,在此时不是没有,只是大多都在权贵豪富之家宴会上,而东西市酒肆,有些会请平康歌姬来弹唱揽客,邵杰说便是这个。
邵杰又道:
光也没吃过。蔡澜先生把猪油拌饭列入死前必食清单,沈韶光疑心这里面有太多情感加成。勺猪油,些许酱油和葱花,加上白米饭,难道能发生什化学反应?
店里有现成猪油,沈韶光中午便试做盆猪油拌饭。与简单地加酱油、猪油、葱花比,她拌饭几乎可称豪华——加腊肠、鸡丝、腌笋丁、虾仁,别不说,红红绿绿,至少卖相很漂亮,热腾腾米饭把油脂香气挥发出来,闻起来也很勾人。
阿圆在吃面前是顶没有气节,之前不以为然化成几乎把脸埋在碗里。
于三向对沈韶光做奇奇怪怪饭很是抗拒,但尝口这猪油拌饭之后,也吃碗。
其余人等也很捧场,沈韶光心满意足——林少尹吃没吃倒没什,沈韶光总疑心他味蕾比较少,之前在自己这里可着劲儿地夸好吃,都是策略。
冬至节后,沈韶光像这样钻厨房鼓捣吃食时候越发少。邵杰盘下东市酒肆,忙着装修整理店面、配置桌案什物和人员,争取赶在新年元正之前开业。
沈韶光除日常管理本有四家酒肆,还琢磨着怎把东市店打造成沈记招牌——不能浪费这好地段,关键,不能让那些钱白花!
东市离着皇城近,周围住好些达官显贵,附近又有逆旅邸店集中崇仁坊和著名大唐红灯区平康坊,与西市平民化不同,东市简直是中心商业区里面中心商业区。
为打造这间沈记招牌,鸣惊人,沈韶光和邵杰在保持沈记统特色基础上,又对其做若干改造。
比如增设雅间。二楼隔出很大块,做成几个包间,供想清静客人使用。雅间也确实“雅”,墙上是几幅或富贵华丽或悠远淡然画,木地板上摆着大餐桌或小食案,余者檀木榻、小香几、银泥屏风、蜀锦隐囊该有都有,又盆中养着腊梅,炉中燃着熏香——在这儿吃饭,碗面条花上千钱,你都不好意思说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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