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便看出少年脖子上东西不是凡品,即便外表破旧还有若有若无裂痕,依然能看出是罕见蓝色玻璃种翡翠,根本不是宋醉能拥有。
“你脖子上是谁东
虽然他和白问秋近乎公开,但当着人面说自己喜欢上别人,这话还是说不太出口。
白问秋走出房间将自己指腹掐出血,原以为把宋醉赶走不需要什工夫,没想到许宁临到关头又犹豫。
他站在窗外看见纤瘦少年在花园里给蔷薇花浇水,白皙皮肤浸在日光里描下淡淡金粉,明明出身在肮脏底层却有张澄澈脸。
怪不得会让许宁舍不得。
宋醉不知道白问秋所想,他只是在认真浇水,忽然记起自己还留盆玫瑰花在贺山亭家里,不知道还在不在。
好后端到白问秋面前献殷勤:“知道您喜欢喝咖啡特意煮,连豆子都是精挑细选。”
白问秋接过杯子抿口,他瞥见坐对面宋醉,不经意问许宁:“今天你是不是有什事要说?”
许宁想也没想点头,他拉开椅子坐下,下意识朝宋醉方向看眼,正是这眼令他为难。
仿佛知道自己命运般,少年那双黑漆漆瞳仁望着自己,他从未见过宋醉这企盼地看自己,本来到嘴边话咽回去。
而宋醉只是冷静在想怎还不分手,尝到嘴里山莓汁都不甜。
他最后次浇完水,用洁白手帕包好花种走上楼梯,恰好碰上站在台阶上白问秋:“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能来,你应该去你应该去地方。”
白问秋没有掩饰眼底厌恶,他向来厌恶宋醉这种出身寒微只是因为运气好便同他坐在张桌上,连空气都沾染上肮脏味道。
少年脚步停停,包在帕子里花种洒些出来,奇怪有楼梯不走难道要飞上去。
他弯下腰拾起粒粒种子,脖子上玉坠从衣底下露出来,透出无比温润光芒。
白问秋将宋醉脖子上玉坠尽收眼底,他母亲喜欢玉石,他从小在母亲耳濡目染下长大,认为只有玉石才能配上自己。
*
白问秋吃完早饭回到房间言不发,没给许宁半点好脸色,脸色冰得发青。
正在换衣服许宁舔着脸讨好:“分手肯定会分,这不没找到合适时候吗?他昨天才过完生日感觉说出来不太好。”
“合适时候?”白问秋冷笑,“下次你是不是又要说夏天太热冬天太冷拖着他在这里住下去,你根本没想过感受。”
“怎会不考虑你感受?”许宁停下系扣子手连忙辩解,“只是想不出理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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