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多少?”
“三千七百六十八元零三毛。”
贺山亭听到少年连三毛钱都计较话压下长睫,小块儿暗色阴影投在眼底下方。
自己都没什钱反而心心念念他有没有钱,从来不收他礼物,即便这点钱对他来说无足轻重,只羽毛笔都比这贵。
方助理听不清电话里内容,只能听见大约是名十七八岁男孩儿,当男人通话结束后,按捺不住好奇问:“这是您担心那名孩子吗?”
陈明虽从董事会辞职好歹还是贺氏大股东,陈明儿子结婚总该表示表示,尽管这位在圈子里名声不太好,身边小明星就没断过,上周还跟个女星不清不楚。
贺山亭眉也没抬下。
“送枚对戒。”
方助理有些意外他老板同意送礼,只不过他还是头次听说送新婚夫妇对戒单送枚。
“枚?”
把袋袋货物搬到宿舍楼下。
市面上月饼大家都吃腻,见有冷门牌子月饼都感兴趣,个个卖价格也不太贵。
很快,地摊周围就挤满人。
同样卖月饼宿管阿姨生意冷冷清清,脸色愈发不好,在宿管阿姨即将爆发之际两人终于卖完月饼,提着空空如也口袋跑回宿舍。
吴缜坐在椅子上擦擦额头上汗,他现在也百思不得其解,他明明过来送个月饼怎就成下苦力呢?
见贺山亭默认他不禁开口:“上次说方法您有没有试过?只
沙发上男人挑挑形状利落眉,语气没丝毫人文关怀可言,平淡得透出讽刺意外。
“下次结婚送另个。”
方助理无言以为,贺山亭送礼总是随心所欲,不去想旁人感受,或者说知道也不在乎,仅仅是因为自己想送而已。
他视线瞥向空出来茶几,原本放在玻璃茶几上月饼不知为何不翼而飞。
这时茶几上电话响,贺山亭放下手里报纸接通电话,传来少年清稚声音:“阿亭,你不要怕麻烦不卖二手,你月饼都帮你卖出去,你肯定猜不到卖多少钱。”
这个问题困扰他多时,不过对他写作业没什影响,因为这次题目太难他做着够呛,还涉及到低年级不学群论。
正当吴缜准备放弃时,本笔记本扔到他桌上,少年坐在床上抚摸着猫:“谢。”
他望着宋醉愣下,普通男生没那多讲究东西,卖个月饼都是举手之劳,可少年分得泾渭分明。
*
下午贺山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,边上方助理硬着头皮问:“陈明儿子下周结婚送什礼物比较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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