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不进来?”
“两百平米以上,有专门书房还有展览室,家具不要百年以下木头,碗柜餐具只要全瓷。”
贺山亭平淡把自己要求又说遍,他不可能住在狭小出租房里,两百平米已经是他底
这种心态他丝毫不陌生,他还记得自己瞎眼倒在地上奄奄息时,有只手向他伸过来,伴着好听金属叮当声,他满不在乎说自己很好。
想到这儿少年低下头从兜里摸出粒瑞士糖,伸手递出去,这便是个简单安慰。
可显然对方会错意,接过糖盯会儿碎花毯子,似是妥协般开口:“你要带就带吧。”
宋醉只好把安慰话都咽回去,看在毯子完好份上带上,屋子里其他东西都没有带回去价值,还不如付打车钱贵。
最后他把屋子里废品卖七块二毛八,抱着床碎花毯子走回出租屋,而办公室里郑秘书打个喷嚏,突然感觉自己这个月奖金没。
向来波澜不惊贺山亭第次泄露出不平稳情绪,尝到什叫自作自受,但只是转瞬即逝。
他面无表情抬起眉梢,眉尾形成锋利角度,他还没问宋醉是不是天天捡垃圾吃,这只小崽子反而问他是不是捡垃圾吃。
“你觉得呢?”
宋醉听出对方语气里危险气息,理智把话收回去:“好当然不会。”
他视线从左到右将客厅扫遍,连窗帘都烂得绺绺,确定没有可以带走东西后他走到卧室。
*
晚上八点两人走回出租房,中介说话没有错,这栋单元楼租户很少,夜里只有两三户亮着夜灯。
边上夜市倒是十分热闹,摆着大大小小地摊,生活用品、图书还有装饰品都在卖,有种城市下烟火气。
宋醉抱着路上买床上用品用钥匙开门,进门那瞬间他身体浮出阵轻松感,尽管有波折好歹把租房事解决,他可以回学校看书。
身后没人跟上来,宋醉回过头,他见男人松散倚在门边不禁问。
卧室情况比客厅还要糟,客厅好歹有窗户光线充足,客厅没有窗户片漆黑,看起来就像不旋转不带电荷黑洞。
“床单被子要不要带走?”
宋醉边问边打开灯,可打开灯他就沉默,望着卧室里景象不知道该说什好。
名义上是床其实就是几块儿拼搭木板,木板上碎花毯子薄得透光,还不如他在学校买地摊货,穷得属实有点过分。
怪不得阿亭不让自己进来,是怕他发现住地方这差吧,还怎维持面子上骄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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