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被问及他都想不起感冒这回事,他思考要不要拉开胳膊距离时男人停下。
宋醉正想问怎,可被强硬抵到教学楼背面干燥墙面上,黑色长柄伞斜斜拢住他们,下秒炽热吻落下来。
他们在伞下亲吻。
开始只是试探浅尝辄止,温柔描摹出他嘴唇形状,再是撬开他紧闭唇齿长驱而入,他被吻得透不过气,手紧紧攥住对方后背衣服。
冰冷雨水啪地声从倾斜伞下落到地面,宋醉后知后觉那句话意思是——
机身,说他自私也好冷血也好,他不想过去那样窘迫生活,他过苦日子不要紧,但他不想阿亭跟着他过苦日子。
*
天上飘着银白色细雨,出教学楼贺山亭才撑开长柄伞似不经意问:“刚在和谁打电话?”
宋醉不知道要怎回答,他不想骗对方于是捏紧电话,余下良久沉默,对方仿佛看出他挣扎温声开口。
“你不想说话不问。”
可以亲你吗。
贺山亭对宋醉向来很有耐心,不愿意把这只好不容易钻出来崽子吓回去,他将伞面朝少年方向倾倾。
宋醉悬着心放下,两人撑着伞走在校园里,因为下雨路上学生不多,倒总有用书本挡着雨狂奔,溅起地潮湿雨。
走到西区教学楼背面人更少,看不到任何人踪迹,只有羽毛被水打湿候鸟掠过铁灰色天空。
伞下两人胳膊贴着胳膊,皮肤传来片无法忽视温热,宋醉不习惯这样亲近,忽然对方问句:“感冒好吗?”
“中午吃完药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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