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也是使命。以为会在这里老死,没想到会在今天解放。”
沉默里,神父低头凝视着石棺,向着骸骨伸出手,虚划圣徽:“你也自由。尘归尘,土归土,该走,不要再留。”
于是,风从海上吹来来,拂过所有人鼻尖,驱散那萦绕在墓园中腐烂气息。
在温柔风里,狰狞地尸骨似乎也静谧下来,它不再狂躁,永恒地寂
班恩依旧面无表情:“他在百年前授命前往北方找那个东西下落,然后找到……在‘黑暗地母’领地里。”
“那个被教皇讨伐过天灾?”
“是。守密人用三年时间做好计划,牺牲同队六个人将那个东西带回来。可他自己也被天灾力量侵蚀,开始发狂,变成这副鬼样子,忘记自己是谁。为杀死他,教团出动六名圣殿骑士,最后他死在父亲手中……他已经变成恶鬼,可恶鬼还认识自己孩子。他看到父亲之后就放松,蜷缩在火堆旁边,吃干粮,放心睡着。他可能已经知道干粮里有铁砂,铁砂变成刀锋后从内部刺穿他心脏。到最后他都没有反抗,得以保全自己荣耀。”
“……真是绝大代价。”
狼笛沉默许久,轻声叹息。
在石棺里,狰狞尸骨六条手臂缓缓打开。胸口骨板如同花瓣展开,裸露出最核心所隐藏东西。
具浑然体黑铁之盒。
劫灰之咒无声被切裂,被那千万里之外降临而来剑。
想到那种光芒,狼笛只觉得浑身发毛,那是干涉大源之后抽取力量,哪怕是镜像,哪怕是余威都令人心悸:
“那把剑……是四代教皇所锻造‘天国之门’?”
班恩神父在胸口画个圣徽,低垂着眼瞳中依旧是冷淡:“只是个人生死而已。”
“生死之间恐惧便足以敬畏,又何必以数量来区分?”
狼笛弯下腰,满怀敬畏地捧起尸骨中黑匣。吹开上面粉尘和碎骨。
在月光之下,他拧开匣子密锁,伸手进去摩挲,面色变化。到最后,他长出口气,点头:“没错,跟老师和描述模样。”
他收起铁盒,微微向神父弯腰:“感谢教团配合,使命完成。”
“没错。”
班恩神父收回空执手掌:“那条密文才是真正钥匙,没有它,打不开尸骨之笼。”
“教团技术,真是令人叹为观止。”
狼笛叹息声,指着石棺中尸体:“那它呢?这具尸体是什?”
“不是跟你说?是前前代守密人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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