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先，要恭喜你，终于获得
‘九霄环佩’
认可。”
在月光中，叶兰舟凝视着少年：“叶子，成为乐师啊，辛苦你。”
叶清玄错愕地看着他，许久之后像是脱力
样，坐回椅子上。
“般般，其实挺简单。”
他有些沮丧地低下头：“只是花点时间。”
带着洞觉命运明悟和悲凉。
“哟，叶子，好久不见。”
他轻声问：“你还好
？”
……
“真是你？”
这是理所当然事情，台上年头老旧练习琴，怎可能经得住这激烈演奏？或者说是摧残更加好吧？
但是不知为何，叶清玄心情却好许多，或许是因为刚才发泄将心中所淤积黑暗全都清空。
“怎样，心情好些？叶子。”
在他背后，个淡然又冷清声音响起，像是月光。
叶清玄愣住，觉得自己产生幻觉，可那种声音分明是真实而不需。他艰难地回头，像是看到什不可思议事情，眼神惊愕又茫然。
缝和地板之下渺小生物此刻都在痛苦地翻滚着，被这种绝望旋律所捕获，沉入愧疚之河中无法自拔。
随着最高潮到来，噼啪破裂之声不断地响起。那些老鼠和虫子发狂地撞死在墙壁上，希冀着在永恒地死亡中寻求解脱和宁静。
在旋律中，那个淹没在黑色河流中绝望灵魂就这地逝去。
琴声戛然而止。
叶清玄终于从狂乱演奏中惊醒，汗流浃背，气喘吁吁。
“抱歉，这本来是你
叶清玄下意识起身，可很快他动作就顿住。
直到此时，他才察觉到两人之间纵横交错阻拦。
那是道道飞架在半空中琴弦，它们在月光映照之下纵横交错，形成抽象而模糊琴。
这是在琴声中彻底被唤醒乐器。
——九霄环佩。
“父……亲？”
黑暗地下室中，最后灯光已经在狂躁琴声中熄灭。
可静谧月光不知从何处而来，照亮那个男人白色长衣，还有他眼瞳。他眼瞳清澈而静谧，宛如明月。
他站在月光中，环顾着四周模样，向着少年露出笑容。
久别经年，那种微笑却如既往。
“这就是，复数音符演奏技巧？”
寂静里，他茫然地低头，看着自己双手，太过疯狂地弹奏令那双手几乎脱力。酸涩地痛苦从每根指头中泛起，就连动动都会觉得锥心刺骨。
许久之后，他低下头，按按面前琴键，钢琴悄无声息。
琴弦断。
全部都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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