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夜将至。”
他听见有个声音在深渊中沙哑呢喃。
知更鸟
神情阴冷：“把你备用肉体全部唤醒吧。”
赤眼
愣，眼中闪过丝犹豫：
“你确定？”
“事到如今，还有什
比血路道标要更加重要东西？难道你想让那群皇家乐师把
们所有成果都取走？”
知更鸟阴沉地看着他：“唤醒那些备用品，启动赞颂祭礼吧。”
皇家乐师，都是痴心妄想！”
“道标被夺走
？”
在他手中，那颗残缺头颅隐隐颤动着，抖落那层由幻入真冰霜，血眼睁开。
他终于挣脱囚笼。
“半而已。”
在那双眼瞳注视之下，赤眼犹豫瞬，终究还是屈服。
“……如您所愿，祭司阁下。”
赤眼轻声吟诵密语，《卡利克斯提努斯卷宗》缓缓展开，瞬息间来到最末端。
描绘着地狱盛宴、混沌杀戮献祭之书最后面，却空无物。只有只漆黑眼瞳。
像是它从深渊之中望向人间，潦草勾画中蕴藏着数之不尽疯狂黑暗。
知更鸟吞下珍贵治疗药剂，焦烂皮肤从伤口上落下来，血肉缓缓再生。他冷冷地看着赤眼：
“区区幻术就把你困住，要你何用？”
“区区幻术？那是圣徒舒伯特昔年缔造冬之地狱，假如完全展开话甚至能够在以太界中留下投影！”
赤眼沙哑地说道：“如果不是他被圣神之眼击溃，否则恐怕至死都要困顿其中。但没想到教授也有那样弱点，那个家伙实力，忽高忽低，完全是不由得自己掌握……”
“无所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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