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息间,增长到至大,瞬息间,又坍塌到至微。
叶青玄已经完全无法观测到那个微小地点,他就连意识都被拉扯着投入那个渺小到几乎不存在点中。
在他彻底晕厥之前,只听到耳边传来仿佛天地震动宏伟吟诵:
“——如在其上,如在其下,
在湛蓝之月照耀之下,那城市被雾气笼罩,显露出狰狞、尖锐、庞大而黑暗轮廓,宛如骸骨所堆积成教堂和皇宫高耸。血液流淌形成道路与河流,无数隐隐绰绰影子徘徊在这座死者之城中,不得解脱。
那是阿瓦隆之影……
瞬息间,叶青玄身体滞,感觉到它在飞速接近……不,是自己在飞快地落向那里,它在拉扯着自己!
叶青玄奋力挣扎,却无能为力,就在迅速地坠落中,他感觉到来自阿瓦隆之影强大力量在撕扯着自己理智,几乎要将他四分五裂。
有那瞬间,他仿佛感应到两个自己,三个自己,四个自己……这是精神分裂前奏。
玄,所谓升华仪式,便是令魂灵得以纯净。”
他凝视着少年黯淡地眼瞳,在他耳边低声呢喃:“在那片混沌之中,你将照见真正自己。”
……
……
叶青玄只觉得自己重新落入噩梦之中,在那漫长噩梦里,无意言喻地庞大混沌吞没他。
强烈危机感充斥他大脑,可那瞬间,不知为何,他脑中闪过行莫名地字符。
那是石片上所铭刻楔形符文。
那些莫名符文在他脑中彼此交织成个个陌生音程,不断地增长、膨胀,从短短地几个字符变成仿佛千万字鸿篇巨著。
瞬间,那些庞大信息几乎几乎就挤爆他意识,紧接着,那篇结构严谨而庞大恐怖乐章又开始迅速地收拢和坍塌。
其中所涉及到乐理叶青玄不要说理解,就连听都没有听过,甚至连具体方向都辨认不出来。
他感觉自己被不由自主地抛上天空,脱离人类范围,进入那冰冷而又难以描述冰冷界域。
那里空无物。
惊鸿瞥中,似是有什极尽庄严庞然大物从自己身旁掠过,那仿佛是神明策应。而就在不经意地回头时,他仿佛看到脚下深渊底部,有燃烧地狱在焕发出哀鸣。
瞬息间,他似是明悟:或许,这里就是无数典籍中所描述“以太界”,由以太所观测到世界,万物地本来面目。
可就在这孤独飞翔中,他忽然听到来自身后呼唤。他错愕回头,只看到座庞大城池缓缓地从黑暗中浮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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