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,们终将在神国度中相见。”
他难过地闭上眼睛,不再犹豫。
怀表合拢,被丢弃在空中,在地上翻滚碰撞,发出清脆声音,表盘破裂,将时间凝固在这刻。
寂静里,在那刺痛耳膜破碎声中,班恩踏前。
拔剑。
他闭上眼睛,用尽最后力量嘶吼:
“——狼笛!!!!”
……
天穹之上,铁鲸神殿,半身焦黑狼笛带着剩余大师们迁跃而归,滚落在地上。
“神父……”
在剧痛之中,叶清玄艰难地笑。
他抬起眼睛看着帕格尼尼,眼神嘲弄:“你跟不知道最大奇迹是什。”
“那就带着你奇迹跟到黄泉里去吧!”
帕格尼尼露出残忍笑容:“放心,可舍不得你死。你接下来漫长余生中,最大奇迹将是‘死亡’。”
淤泥陡然吞没艾尔莎,叶清玄只感觉到锁住自己喉咙手掌寸寸收紧,脖颈发出即将碎裂哀鸣。
那瞬间,叶青玄几乎屏住呼吸。
可也就是在那瞬间,狂怒咆哮声响起。
深渊风洞打开,漆黑淤泥宛如泉涌般爆发而出,帕格尼尼狂怒嘶吼,拔去胸前石中剑,剑刃拔出,便露出个惨烈破口。
明明已经转化成非人,可被那剑创伤之后,依旧流出惨烈血色。
剑刃刚刚拔出,便被原罪之衣层层缠绕、束缚、封锁,就像是锁进匣中。剑刃落在地上,落在地上,锋芒尽失,化作顽铁。
狼笛抬头看着班恩,眼神复杂:“他让跟你说:‘时间已到’。”
班恩低头,凝视着手中怀表。
秒针与时针重合。
半个小时,刚刚好。
时间已到。
他眼前黑。
最后瞬间,他脑中空空荡荡,不知为何,却有个纤细影子闪过。
那依稀是阿瓦隆小巷,昏暗灯光下,女孩儿穿着沾满灰尘白色连衣裙,回头看着他,眼神朦胧。
“表哥……”
白汐,对不起。
而叶清玄,已经被只漆黑怪手遏住喉咙,举起在空中。
“你知道自己做什吗!混账!”
帕格尼尼狂怒面孔从淤泥中延伸而出,朝着他嘶吼:“你知道那是多珍贵东西!你毁掉这个世界上最大奇迹!你、你、你……你简直死不足惜!”
那些淤泥沿着手掌蔓延而上,吞没他,宛如落入地狱中剧烈痛苦袭来,宛如无数矬子在慢慢地蹂躏着自己每根神经,那灌满四肢百骸剧痛瞬间击溃他理智,令他发出痛苦嘶鸣。
“最大奇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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