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或许是叶清玄吃过最讲究
顿饭
。
可是却食不知味。
卢多维克就像是真过来享受午餐样，吃饭时候聊着这些日子以来圣城中发生事情，言辞幽默，偶尔还会讲两个小段子。
不见任何阴鸷和恶意，反而让人觉得如沐春风。
叶清玄忍不住恶意地想：倘若他专门陪人吃饭话，说不定也能赚个满盆钵呢。
变得危险起来。
而卢多维克却恍若未觉。
他只是拿起刚刚端上来生蚝和牡蛎刀，热情地说道：
“不要辜负美食，先享受午餐吧，叶清玄。”
卡啪。
叶清玄看眼，将报纸丢到边。
“
知道你在想什
。”
卢多维克低着头，品尝着端上菜式，淡淡地说道：“亚伯拉罕被抢救回来，但还不能脱离急救室。放心，不会让他死。现在已经将他送进秘银之窖冻结。可以预料，他能活很长时间，说不定比你都久。”
秘银之窖，乐师们闻之色变严酷监狱。
或者说，乐师保管所。
去，料想那位主厨得知自己得到卢多维克称赞，定然也会欣喜若狂。
可叶清玄却不买账。
“你不是苦行僧侣？”
他问，“这贪图享受，传出去恐怕不好。”
卢多维克笑，缓缓摇头：“孩子，你消息太落后。就在昨天，苦行生涯已经结束啦。”
很快，这顿午餐终于吃完。
桌子被收拾干净。
琴师演奏完毕，行礼离去
生蚝壳被撬开，露出洁白软肉，吸入口中，便散发出甘美香甜汁水。
生命味道。
真好。
……
……
犯下重罪但因种种原因不能杀死乐师们会被送到那里，经过数道工序之后封冻起来，从此在棺中沉睡，直到有天，圣城为他们找到赎罪方式，将他们再度唤醒。
而更多人，则在漫长沉睡中悄然死去，消逝得无声无息。
“白汐她在赫尔墨斯那里，你也不用担心。”
卢多维克说到白汐，便忍不住感叹：“真是个机灵小姑娘，稍微有风吹草动就跑掉。本来今天想要带她起来这里，和你见见面。”
叶清玄沉默着，眼神却变冷。
“——从此之后，这世上再没有什东西值得去苦行。”
份报纸放在叶清玄面前，今天清晨刚刚印刷出报纸，头版便是时目前全世界最大新闻。
卢多维克大主教将继任教皇之位。
明日之后，他便是新赤之王，众生灵魂牧人，神在世间唯代行者。
这真是最糟糕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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