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兰舟轻声感叹：“人格
完成度相当高，意识和肉体之间衔接也没有任何干扰。抛开慎密表层思维不谈，潜意识和感情反射都编织完美无缺。和真正人类相比，相似度已经接近百分之
百。抛弃掉那些可以忽略不计差异，
得说，你已经和真正人类无限接近。真没想到，当初为赫尔墨斯制作技术，适用性竟然这
高。”
深渊怒吼，恐怖地冲击从天而降。
巨人毁灭，巨人重生。
叶兰舟岿然不动，翘着腿，漠然地看着被巨人手掌所封印卢多维克。
卢多维克依旧呆若木鸡，只是皮肤之下，青紫色血管崩起，心脏在愤怒地跳动这，就像是要爆裂般。
“——当深渊在看着时候，不正也在看着深渊？”
卢多维克愣住
，面目扭曲，就像是知晓叶兰舟话究竟所指何物，身体抽搐着，发出尖锐地叫喊：
“叶兰舟！！！你胆敢……”
啪！
清脆响指声响起，嘶吼声戛然而止。
有发生。
哪怕被囚禁在归墟中数十年，也无法将他磨灭。
他从归墟中走出，再度回归这个世界。
“说过……别着急走嘛。”
抬头凝视着近在咫尺深渊，那钢铁巨人被焚烧成赤红，遍布裂隙。可那张模糊面孔上，却勾起讥诮笑。
“这是发怒？悔之莫及吧？百目。”
叶兰舟淡然地说道：“虽然你可能早就预先解后果，才将本体分割出部分，以化身来承载意识。但意识对个体存在和干扰是必然存在，无法隔绝。这并非是像人类那样，局限于理智与感情摩擦，而是更加形而上东西——是神性和人性之间冲突。使用技术为自己加载人格，进入圣城核心里，这或许是
片静寂。
卢多维克身体僵硬在原地，宛如泥塑木雕，狂怒神情消散无踪，变成片麻木。只有眼瞳，怔怔地盯着叶兰舟那根微微晃动手指。
手指向左，卢多维克眼瞳就向左。
手指向右，眼瞳便向右。
“不愧是百目者。”
此时此刻，钢铁巨人已经膨胀至原本数倍之高，几乎半身跨入以太界之中，将深渊抱入怀中。
就在钢铁巨人胸腔之上，钢铁血肉和骨骼却缓缓开启，像是层层绽放地花，露出其中铁石心脏，和坐在心脏之上那个消瘦身影。
正是叶兰舟。
“你知道？从很久之前，都在想个问题……”
叶兰舟手肘撑在膝盖上，托着下巴，凝视着面前被无形之手封印卢多维克，就像是凝视着自己患者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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