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长
沉
白恒欣然从命，伸手，拭去
酒瓶上尘埃，娴熟地打开，为自己倒
杯，又将杯放在赫尔墨斯面前。
赫尔墨斯端着酒杯，撇着他：“这个时节，你不声不响地来到圣城，你不怕那位教皇陛下产生什
猜想和联系？”
“
皇帝只有个，而那个属于皇帝不在圣城里。”
白恒抿口，将酒杯放下：“虽然现在时候有些不对，但有些事情，拖这久，总要解决。东王公与赫尔墨斯之间纠葛，应该有个断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不买东西。”
他说，“来找人。”
那是个上年纪老人，保养得当，满头白发梳理在脑后，井井有条。说话时候声音缓慢而笃定，不见焦躁。
他路走来，身上却没有落雪，黑色大氅上不见水迹。
“原来是你。”
遥远嘈杂声音传来。
隔着好几条街道和拐角，喧嚣来到这里时候，就变成微末涟漪。切都归于静谧。
经历前几天百目者袭击混乱和喧嚣之后，这座城市刚刚恢复稳定，秩序好不容易重整。所有人都在忙着重建城市和恢复生产和工作。
这种偏门小巷子，可以说冷清到极点，罕见人影，更别提是否还有人专门来逛古董店。
在午后时候，天上再次地下起小雪。
赫尔墨斯点头，忽然问：“可以反抗？”
“请随意。”
白恒摊手：“如你所见，虽然出身白氏，但从小并没有被当做乐师培养，到现在，也不过是区区节律而已。你要杀，很容易。”
“说得这好听，为什门外还站着两个人呢？”
“以防万。”白恒淡然回答。
听到他声音，赫尔墨斯愣下，抬起头，眉头挑起，嘴角习惯性地挂起丝嘲弄地笑：“白恒殿下，好久不见。”
“好久不见，赫尔墨斯。”
白恒颔首，指指他酒架：“可以给来点？可看到不少好东西啊。”
“随你吧。”
赫尔墨斯摇头：“你身份，也不算辱没它们。”
薄雪将血和死者覆盖，宛如裹尸布般遮蔽那些空洞眼瞳。人们得以忘记刚刚发生在这个城市中灾难，继续自己生活。
接近傍晚时候，小巷和老店迎来罕见客人。
有人推门而入，敲敲柜台按铃，耐心地等待。
柜台后面，赫尔墨斯伏案疾书，头也不抬地挥手：“本店歇业，买东西等过段时间再来吧。”
来者站在壁炉旁边，笑笑，摘下御寒帽子，露出满头白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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