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绿默然,像是被提起什,声音放轻不少带着些许没落:“小时候家里穷,养不起孩子,所以,就被拿出来,卖与富贵人家,换些财货。”
顾楠这才发现自己问错话,如果不是家中落难,又有谁愿意来为奴为婢。
嘴笨,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,半天才憋出来句:“抱歉。”
“没事。”小绿淡笑下,似乎早已经看开,或者说,在白起家做事已经是种幸运。
“倒是姑娘,才这般年纪,便个人流离到这。这世道也是,尽是些好人落难。姑娘这般好人,都该是生在富贵人家才是。”
“姑娘可不得乱说,姑娘才不是粗人。”小绿撇着嘴,像是抱怨着顾楠胡话,整理下顾楠身上披风。
边整着边小声说到:“刚才王翦先生来,正在堂前和白起将军聊得开心,听他们聊得似乎是姑娘你。”
“王翦那家伙啊,随便他们去,想来也不会是说什好事。”
顾楠郁郁地挥挥手,抱着发寒剑鞘。
“那姑娘,为先下去。”小绿看着顾楠样子抿抿嘴巴,看得出顾楠有心事,但她身为个下人,也不能问。
也许是因为白天下过雪,顾楠小院里,夜里让她也觉得有些冷。
紧紧自己身上衣衫,顾楠盘坐在院中老树下。
地上得浅雪还未完全化开,老树干枯枝丫映射在地上有些斑驳。
冬天天黑总是比往常要快些,还没有宵禁,天色确实已经完全黑下来。
半弯半垂月色挂在半空,给这夜里平添几分清冷。
别看顾楠都叫小绿小绿,若是真比年纪,小绿确实还大上顾楠几岁。
“那有什?”顾
行个礼,小绿正准备离开。
顾楠却是突然想起什似问道:“小绿,你是哪里人?”
小绿愣,没想到顾楠会突然问这个:“回姑娘,是秦北安邑人。”
“安邑······”顾楠点点头,就在咸阳不远座县城。
“那为什来咸阳?”
顾楠怀里抱着剑,仰头看着半空,不知道在想着些什。
也许是想出神,也没有察觉,小绿从她背后走来。
“姑娘。”声轻唤,顾楠回过头,看到小绿站在那,她站在顾楠背后,把件披风披在顾楠身上:“入夜,别着凉,白毛夜可冷。”
白毛夜,指就是下雪之后夜晚,冬天最冷时候不是下雪时候,而是雪融化那段时间。
“没事。”顾楠微微笑,耸下肩膀:“这种粗人,身子骨硬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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