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甲胄血迹差不多擦得干净,顾楠将已经变成红色麻布放在旁。
仰身躺在溪畔草地上,半眯着眼睛。
山间泉水和着鸟鸣难得在这战事中偷闲,算得上是安宁。
顾楠眼睛撇向边,伸出手从旁灌木中摘下片叶子,放在嘴边。
嘴唇含住叶片侧,随着顾楠闭上眼睛,吹出舒缓清幽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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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林之中,鸟鸣声不止,清脆婉转在这山间,倒是颇有几分动听。
树木旁灌木低矮,偶尔传来也阵细碎声响,想来是什小兽跑过,又或是阵穿山风。
流水轻响,穿过林间,不深,水面清澈,甚至能看到水下堆在起卵石。
黑哥站在溪边饮水,黑色毛发还有些湿看得出是刚刚被擦洗过,身后尾巴时不时地晃上几下,应当是心情不错。
,非虽好这杯中之物,但是。”
韩非拿起酒樽,其中酒液轻摇:“此物,还是待非得成人之所托,再饮吧。”
说着将酒樽轻轻放下来,行礼告罪:“还请非大王恕不敬之罪。”
“也罢。”嬴政也将酒樽放下来,神色之中淡笑未去,但是眼中露出几分威慑。
看着韩非,轻声地问道:“那不知,先生此来秦国,是受何人所托?”
不知名调子,像是什乡间小曲,带着几分恬淡和悠然回荡在山林之间。
泉水和鸟鸣和谐并没有因为这个声音出现而被撞破,反而显得更加流转,多几分韵味。
黑哥耳朵扑闪下,哼声,眯起
顾楠坐在黑哥旁,将麻布浸入溪水里,然后取出来,擦着甲胄上血迹。
里面衣服她是带些能够替换,但是盔甲就只能擦洗下。
索性血迹这种东西,也不算难洗就是。
破平阳军后,三路军正式合为军,并没有急着围攻邯郸,而是准备休整番,毕竟连战数月,就算是接连告胜,此时也不是出兵攻城最好时候。
在邯郸和漳水之间扎营驻垒,以便日后进退,如果不出意外,要围攻邯郸也该是小半月之后。
韩非微微笑:“虽有所托,但是来,却是非自有所求而来。”
旁李斯没有说话,但是眼中神色看得出,他已经猜出几分韩非目。
“如此。”嬴政挥挥手,两旁侍者轻拜,无声退去。大殿之中只剩下李斯,嬴政和韩非三人。
“先生请说。”
韩非站起来,看着嬴政,慢慢地躬下身:“非此次来,是想求全韩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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