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望是老夫这次看错吧,否则,也不知道会是这天下福还是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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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密雨点打造帐篷上发出阵阵敲打声音,在军营之间起伏不定。
这时节雨倒是多些,这几日又下起小雨,雨势不大,但是绵绵地直下好些天,也不知道下到什时候才会停。
这是带来诸多不便,别不说,就说
这当世,真没有个人逃得?
很久老人才将白子放回棋盒之中,站起身:“大王棋艺精进快速,老夫不堪博弈矣。”
“国尉过谦,侥幸而已。”
老人站起身来,神色轻黯,不知道在想些什:“缭,告退。”
“嗯。”嬴政点点头,看着尉缭离开,将棋盘之中棋子归整。
嬴政看着这必胜之局,突然说道。
“国尉,顾先生曾经教过句话,觉得用于这当今时局,却是最好解法。”
“丧将吗?”老人摸着自己胡须,微叹声。
丧将其人,他亦常有听闻,从那千字文和治军之道来看,此人是有良才。
“不知是何话?”
“用兵过甚。”
嬴政重复遍这四个字,在棋盒中拿起颗黑子轻轻放下,发出声低闷声音,落入棋盘之中。
“何为用兵过甚?”
“这天下百年烽火战乱,是为用兵不甚?”
说着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老人,眼神逼人:“要想再不用兵,这天下只能有国君。”
老人走向宫外,破而后立,强制于法权,此法可成与否,他不知道。但他明白,这不是他所求治世之道。
尉缭回过头看眼那蕲年宫,略显瘦削身影看起来很是疲倦,有些佝偻。
老夫归处看来终究不是这秦国,这天下以是无处可去矣,全且归去吧。
尉缭眉间皱纹更加深几分,他年少时曾学过观占面相。
秦王之面相刚毅,却缺失仁德。
“破而后立。”嬴政说出这四个字。
将手边黑棋盒推开:“国尉,你输。”
老人神色垂颓地看着棋盘之中,手中白子久久不能落下。
破而后立。
难道真要那山河破碎,万民流离,才能重整此世?
黑数过白。
“所以,韩国,必当消泯。”
老人拿着手中白子再难落下,已是败局,棋局已经尽碎,即使在走下去也无意义。但他还是继续说道。
“大王,专治强敌即可,弱敌屈兵而威服,亦能所得共治,何必非要倾国而损民。”
“这万民早已难经征战,少些征伐岂不亦有益国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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