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。”
桌案上
油灯还亮着，趴在桌子上顾楠皱
皱眉头，却是不小心睡着。
睁开眼睛，撑着桌子坐起来。
长出
口气，头还有些晕，揉揉自己头发，看着手中竹简，提着笔，眉头轻蹙。
“嗯，是写到哪里？”
早已经不想再打。
威加海内兮归故乡。
想起那日军中长歌，顾楠嘴角微微翘起，摇摇头。在看着手中书时，眼中定定。
出征时候她和王翦说，她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去。
与子同衣，身披战袍，她是想都活着回去。
雨声淅沥，轻打在山林间，军营里发出细密声音，轻响夜。
军营之中那火光在照在帐篷上微晃，火光在雨夜之中晕开，亮夜。
直到第二天阳光初照，山中树木夜间带着露水泛着点点微光，从叶间滑落，摔在地上浸入土里。
雨是停，但是不知道什
时候还会下。
雨夜里被打落树叶落在地上，上面蓄着些雨水，飞鸟扑闪着翅膀落在旁浅酌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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